他都怕南煦喘不上气儿,直接倒在门口。
南煦挥开严楼的手,声线冷凝中带着压迫,“现在说!”
“夫人可能出事了。”严楼瞬间站直身子汇报,“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钥匙!”南煦怒吼出声,手紧紧捏着锁链。
铃铛声响起,仿佛在催促。
严楼一脸为难,“钥匙在穆少爷那儿啊,我……我没有。”
“锁匠呢?”
“您之前死活不要锁匠,我把他接来,您又把他赶走了,现在把他接过来最快也要五个小时。”
“您要不就在家里等着?”严楼苦口婆心地规劝,“您现在就算解开锁链,也不可能亲自去找人啊,您身上还有那么重的伤。”
“万一人没找到,您倒在路上怎么办?”
南煦漆黑的眸子凝在严楼身上。
如果目光可以化为实质,那严楼此刻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严楼苦笑出声,“我……”
南煦没再看他,径直往房内走去。
严楼松了口气,以为南煦准备乖乖待在家里。
“我已经让下面的人去找夫人了,找到会立马把夫人护送回别墅。”严楼小心翼翼地进门,“您不用太……”
话还没说完,房内哐当一声,严楼浑身一怔。
他快步进去,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他看到了什么?
南煦把床脚卸掉了???
???
床头少了个脚,床也塌了。
床头的那堆“破烂”倒是好好的,被南煦移到桌子上放着。
南煦此刻浑身笼罩着阴霾戾气,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孤魂野鬼,怨气大得能把人煞死。
严楼张了张唇,喉咙像是被堵住了,连劝都不敢劝。
只能眼睁睁看着南煦迈着沉重的步伐,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南煦路过严楼的时候,阴森森甩下一句话,“还愣着做什么?去开车。”
严楼咽了咽口水,才反应过来。
他瞥了眼卧室地毯上一片鲜红的血迹。
还有南煦脚下的血脚印。
也不知道他哪里受伤了。
严楼眉眼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