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杨斐的表情有些复杂，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听到了嘎嘣嘎嘣的声音。

抬头一看，就见楚娇娇正嗑着瓜子，一脸兴奋地看着他。

吃瓜喽！

杨斐嘴角一抽，一把抢过她手上的瓜子，“你怎么吃独食啊。”

楚娇娇大大方方地给了他，自己又从兜里抓了一把，“快说快说。”

她这么一闹，反倒让杨斐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那些沉重的过去也能说出来了。

他轻哼一声，“还能怎么回事，我是残次品，他们不满意，所以想要残次品呗。”

杨斐低着头，耷拉着脑袋，亲口承认这些事，对他来说还是有些残忍了。

他正伤心着，还在酝酿情绪，旁边嘎嘣嘎嘣的声音一下子就把他拉出了这个苦情戏。

杨斐眉心跳了跳，在她这里，伤感是完全不存在的！

他气呼呼地又抢了一把瓜子，这次楚娇娇眉毛一竖，手抬了起来。

给他吃一次就行啦，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察觉到她的掌风，杨斐吓了一跳，赶忙说道：“我说我说！”

楚娇娇哼了声，把瓜子又抢了回来，连带着还有第一次给他的。

哦，也没全拿走，毕竟她还是有良心的。

杨斐看着掌心孤零零的一颗瓜子，沉默了。

敢怒不敢言。

她真的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他都这样了，给他几颗瓜子怎么啦！

他不但吃不到瓜子，还要讲自己的伤心事供她吃瓜。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杨斐叹了口气，说：“我从一出生身体就不好，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我很可能活不过十八岁。”

他死的那年正是十八岁。

看来医生说的都是对的。

楚娇娇摸了摸下巴，“你是十年前死的？”

杨斐点头，他死的时候正好赶上鬼门已经关了，所以楚娇娇见他的时候，他还在游乐场里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