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什么不装了?”
“仇家死了。”
丁黟没好气,恨铁不成钢,太聪明也不好,容易智商碾压。
崔欢欣眼泪啪啪往下掉,“你为什么不说,害我担心那么久,你不知道,我可害怕了。”
“屁,”丁黟唾一口,“害怕为什么不问?还不是因为你不相信你爸我,你那么聪明,你爸我能是傻的不成。”
崔欢欣腹诽反驳:“你和妈妈长得那么普通,我却不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以前偷偷去做过亲子鉴定,鉴定书还被我翻出来看过。”
她不敢说出来,害怕自己真的成为孤儿,但她还是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他爸。说不是吧,身体确实是她爸的,是是吧,性格却截然不同。
要不是因为建国后不能成精,要相信科学,不要怪力乱神,她都以为父亲换了芯子。
多年的学习熏陶,她成功和正确答案擦肩而过。
科学尽头好似玄学,唯有等到她真正去研究科学的时候才会知晓。
崔坚性格谨慎,带着小职员的卑微,早早被生活压弯腰。丁一不同,即使披着中年男人皮,他也是跳脱的,仿佛太阳一样,自带活力与热情。
闹一场,崔欢欣知道,她暂时是安全的,以后会发生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丁黟又叫她喝水,崔欢欣一口闷,杯子朝下示意。
“我是你爹,喝水就喝水,杯口朝下干嘛,以为是喝酒啊,二十岁之前,要是敢去喝酒,老子打断你腿。听到没?”
“听到了!”崔欢欣答得欢快,不意外的,看到丁黟黑了脸。
过年时,村里没有几个人回来,丁黟买了一大串鞭炮,放得噼啪响,半夜的时候,爬起来放了一次烟花,才回去睡觉。
崔欢欣站在窗前,看着丁黟跑出跑进的场景,不由得笑笑,低声呢喃:“还不承认,就让你死不承认。”
丁黟秉承放假就是放假,崔欢欣连书都没带,结结实实看了几天电视,看厌了出去走走,偶遇村里老人。
“是欣欣啊,女大十八变,都快认不出来了。”
老人杵着拐杖,微笑跟崔欢欣打招呼。
“王奶奶好。”崔欢欣声音清脆,跟老人说话,分贝提高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