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数十息，天空又恢复成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刚才的一幕仿佛只是错觉一般。

天门变得黯淡，像是要支撑不住的模样。

“为何？为何！”

尘无痕双目微眯，闪烁着冷光，他双手一展，天门顿时爆发出光彩。尘无痕再次踏出一步，只见天门之中显现出一抹灰白，内部空旷无比，散发着虚无的感觉。

像是知晓冷暖般，尘无痕感受到了天门之中的情况，喃喃自语。

“仙路……断绝！”

底下，背着竹篓的修士也是如此说道，脸上尽是惋惜的神色。

何以成仙？

过九门而不死，自见仙路，踏入仙路，便是开启仙途，待仙路尽，便是仙！

若无道路，那便是仙路断绝，无成仙之望！

仙，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的，无论是基地，天资，还是领悟，甚至资源和时机……诸多种种，都是不可或缺的。

此次成仙机遇错过，往后再寻，便是难如登天。

天空中，尘无痕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天门，心中不知何种滋味。

路，走错了吗？或者，我本就没有成仙的资格，我一介凡胎，倒是痴心妄想了……

失落，失意，或许都有。尘无痕不禁咬紧了牙关，他有些不甘心，他还想再试一试！

天道幡忽然自主飞出，像是察觉到尘无痕的心声，只见它无风自动，浑身散发出金黑交错的怪异光芒。十道身影自幡中飞出，占了十个方位，是十圣从，它们神情肃穆，对着尘无痕颔首一下后便捏起法印。

“天上地下，无所不及，天道幡来，通彻古今！”

十圣从齐声喝道，声若洪钟，只觉天地间忽的一暗，而后十道印记如火炬般燃烧，那天道幡轻鸣一声，显现出一道无形又能察觉到的至高气息，尘无痕认出来了，是天道曾经留下的痕迹。

“仙路！仙路！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