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皱了皱眉:“鲁铂特之泪?我有些印象,是将玻璃高温熔化之后滴入冰水里,只依靠它自身重力下坠形成的一种特殊形状……”
“我没记错的话,它的顶部坚硬至极,甚至可以破坏液压机,但尾部却异常脆弱,轻轻一捏就能让它整个崩溃……倒也挺符合你的性格,连写句浪漫点的句子都要和物理沾边。”
楚子涵面色依旧:“我给你看不是要听你发表这些感言,另外,我没什么文艺细胞,不像意大利人那样擅长营造浪漫气氛,只是学习时恰好见到过,就用作了比喻。”
凯莎耸耸肩:“随你怎么说,那么,你要比喻什么?爱情?我倒觉得你完全不需要担心,你甩了路明非都比他某天说不喜欢你可能性大……”
“当然,你甩他也几乎没可能,但还是有些极端情况,比如路明非在外面沾花惹草太过分……”
她嘴角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楚子涵顿了下,平静道:“你不用替我贷款,我不像你,连房子都买不起。”
凯莎也不以为意:“我买不起没关系,有地方住就可以了,可能要付些租金,不过能住进原本属于其她人的房子,付再多也值得了。”
楚子涵淡淡笑了一声:“可惜你住进去的时候永远不能被房子的主人发现,心里暗自庆幸也并不奇怪,就像谷仓里的老鼠也常常窃喜自己找了个好地方打洞。”
凯莎修长的手指蜷了一下,叹了口气,赞叹道:“那些以为狮心会会长沉默寡言是因为不善言辞的人未免传了太多谣言,比起你手里的刀,我以后可能会更留心你比它锋利得多的言语……”
“好了,”她拍拍手:“跑题有点太远了,我们还是回到刚开始的话题吧,不然我有预感这一点要浪费不少时间……”
楚子涵黛眉轻轻一挑,有些讶异:“我倒是没想到,以你的高傲,会愿意先松口……”
凯莎微微一笑:“你心里的骄傲,未必就低于我,不过,我占了些便宜,还回去一些也是应该的。”
楚子涵沉默了片刻,转移了话题:“……你了解路明非多少?”
凯莎怔了下,沉吟道:“基本的家庭背景还算了解,人的性格也大致清楚,其它的就一无所知了。”
楚子涵淡淡道:“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学校下了暴雨,没人来接他,他不耐烦地拒绝了我送他一程,自己冒着大雨跑回了家。”
凯莎古怪道:“为什么?以他的性格,不应该一脸惊喜地感谢师姐大恩大德,立马表示愿意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吗?”
楚子涵听着她的话,不由得想象出了那幅画面,可是记忆中满是戾气的眼神深刻到无法替换。
“我那时候还不认识他,只是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他怎么会对我这么亲昵……”她否定了凯莎的话。
“能不淋雨,舒舒服服地回到家,就算是个陌生人,他大概也会占这个便宜的。”凯莎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