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她是不必担惊受怕的。”
“她胆子小,若到了今日,肯定吓得每天都睡不着......就同我那时一般......”
“就......同我......一般......”
那瓶白酒已经见了底,张火风说话时亦捋不直舌头。
他将手撑在地上,想要站起身来,试了两次都未能成功,干脆咕咚一声躺在地上,将先前放在脚边的啤酒罐踢得滚出老远。
他的眼角还挂着泪,人却已经醉得睡去。
一直守在天台门外的刘绍刚和冯文涛默默上前,将人抬走。
秦妙仰起头,空中月明星稀,她抬手轻轻描绘,猜想着张昔娣会守在哪颗星星里望着她的爱人。
不多时,刘绍刚便独自返了回来。
二人默默无言,许久之后,刘绍刚才道:
“春花......并非是那男人的孩子。”
“什么?”秦妙正在出神,一时没听清楚。
“我说,今天那个小女孩,并不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刘绍刚重复一遍,继续道:
“他闯出小区那天,曾有邻居给我看过一张照片。”
他掏出手机,相册里最近一张照片是一只手,那手里拿着一张纸质的相片。
“这是那邻居家的小孩与那男人家的小孩一起玩时拍下的。”
秦妙细细看了,确实没一个是春花。
她忽然想起,在提到父亲时,春花一脸犹疑看向男人的那一眼。
“大抵是他的女儿没了,他便将唯一一个幸存的孩子带了回来吧。”
“可惜......那孩子也......”
那男人在这一周里经历了什么,众人已无从知晓。
刘绍刚只知道,下午他去善后时,看见一只小孩丧尸正卡在那辆残破不堪的车里。
它缺了一条胳膊,身体已经腐烂,看着是已经变异有一阵子了。
而它头顶的发夹,与照片上的女孩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