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资源珍贵,洗衣服的水都是洗脸剩下的,要攒一周。
洗了衣服晾在阳台,等到衣服晾干,还是一样全是骚味儿。
她越来越不敢出门,去交蔬菜都是让丈夫去。
而丈夫何方达也愁,他的胆子本就不太大,人也偏感性。
他出生就在城市里,这三十年来从来没杀过活物,连活鱼都是让菜市场处理好了的。
现在每次杀兔子的时候,心里都百般的难受。
偏偏儿子年纪太小了,自己没法照顾那么多兔子,便将养兔子的方法全都教给了他,让他每天照顾。
自己从小养大的兔子,自己再亲手宰了,那感觉,让他好几个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变成了兔子。
他就被倒吊在那高高的架子上,滴答滴答的放着血,脑袋底下还有一个大盆在接着他的血。
再这么下去,他感觉自己都快要精神错乱了。
他们夫妻俩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试着当面求着刘绍刚,帮忙找个能单独养兔子的地方。
没成想刘绍刚直接给熏跑了!
何方达刚要出口的话就那么卡在嗓子眼里,他伸出手想拦一下,无奈对方跑的太快,他连个衣角都没抓到。
大哥,我知道你想跑,但你能不能先别跑!
何方达在肚子里打了半天草稿的话在嘴边凝着凝着,最终凝成一个懊恼的“靠”字。
他垂头丧气的关上了门,又垂头丧气的往沙发上一瘫。
哎,等到半个月之后,他家的宝贝母兔再生一窝......
他这破房子就彻底不能要了。
这份苦他能跟谁说啊?
“我家兔子太能生了,可愁死我了┐(′-`)┌。”
这话要是说出去,人家不得觉得他是在凡尔赛呢?
怕不是要被人给打死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