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宋首辅被下台狱了。”
秦方昂的话只是让秦政挥锄头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又恢复原本速度,一点也不慌。
“他去台狱就去台狱,你慌什么。”
他这话让秦方昂不免苦笑,“外间都在说是你想复出,构陷宋首辅的。”
“谣言止于智者,你好歹也是一部尚书,连最基本的认知都没有吗?”
“就是!!”
这时秦游端着一份切好的糯米藕走到秦政身边附和道。
“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秦方昂棱了秦游一眼,心里正烦着呢这小子就出现了。
秦政面色平静地说道:“你这个人就是瞎操心,你只要在做好本职的工作上把事情处理好就行,一点小事还危险不了秦家。”
秦方昂还想再说什么,就看见他爹用手拿着一片挂着桂花蜂蜜的糯米藕吃了起来。
秦游苦笑道:“爷,你这才刚挖的地,也不知道洗下手!”
“什么人家,还讲究这个。”
秦政学着秦游说话的方式说了一句。
秦方昂却若有所思,忽然就悟了。
他之所以会担心的原因就是怕宋隽会牵连到他家,毕竟上一次他们全家男丁都被关进了台狱。
那一次台狱之行让他格外敏感。
所以他现在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过听了他爹这句话,忽然就想开了。
他家该断的都断了,没什么可怕的。
这样的秦府,还有什么可讲究的。
他笑着也伸手拿了一片,吃在嘴里笑道:“游儿,你爷后天七十大寿,你准备送什么。”
“蛋糕啊!和以前一样。”
秦方昂撇嘴,“你都送了十三年了,能不能换个花样!”
秦游白了他一眼,“爷都没嫌弃,你嫌弃什么?”
秦政没好气道:“你说得轻巧,怎么不见你送东西给我,我还是你爹呢。”
“得,倒成我的不是了。”
秦方昂将剩下的藕片塞嘴里,拱手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秦游将手里的东西端进屋子放下,和他爹一起离开秦政的院子。
次日。
秦游来到了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