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山说话算话,在你取物之后,身体承受不住,这圣骨暂时我不取,等你回去养好了伤, 我再来带你走。”
顾振算是听明白了,恩师从小便让他背长生经,原来是为了用这经卷设封印。
恩师的封印,只有恩师才能解,他身上有恩师的圣骨,所以他念出这经卷便等同于恩师亲自来解。
血蟒身上,藏着恩师之物……
“过了这么长时间,我记不得了。”
顾振瞑目从记忆里边搜索了一下,睡了一千年,他可不敢保证还记得小时候背过的经文。
何况黑山说了这么多话,那字符还源源不断的从他掌中飞出,可以想见这经卷不是一两页的事情,他记性再好,也背不了那么长的一卷经文。
幼时入学,背的都是晦涩难懂的经卷,真经,符文一类。
他是孤儿,初生便被父母丢弃山林,一头母狼把他叼回去养了一年,才被恩师捡回。
顾振自小性子清冷,两岁开始学吐纳打坐,早间习文,中午习武。
早晚两次钟点打坐,跟他前后进门的师兄弟们都坐不住,打打闹闹,但顾振一坐如果没人叫他,可以废寝忘食的坐上一整天,一动不动。
所以他修行的速度异于常人的快。
但读书这块,却就是短板。
不管什么书,在他这里一窍不通,今天读,明天就忘的一干二净。
特别恩师针对他的修炼速度,给他讲解的都是一些修道方面的知识。
每天留功课让他背诵,背不出来打手心,理解不了罚跪。
戒室里几乎每天罚跪的人都是他顾振,两只手掌往往肿胀连笔都握不了。
恩师如此用心,却也只是能让他死记硬背,把这些字生硬的组合起来吞在肚中,留存在大脑里而已。
他没有心,反正记不在心上。
这种情况一直到结出元婴后,心境大开方有所改观。
兴趣上来了他也能吟诗一首附庸风雅一回,但大多时候,他还是抗拒背诵。
现在黑山要逼着他背经文?
还是背这小孩原来记忆中的东西,可以这样说,就是赶鸭子上架。
小主,
“真的记不得了。”
顾振想说,母猪能上树我也背不出来。
黑山手上最后一个字符终于飘飘荡荡的飞向半空,汇入银河。
转过头来黑山看了他一眼,笑容不变,手在边上男人脖子上摸了又摸。
顾振一头黑线,无可奈何的摊开手,“我不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