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之际,倒塌的凉亭旁,几块青石板砖突然响起了沉重的挪动声,一缕细微的光亮,从地下传来。
密道!
风自轻连忙隐匿气息,静静观察。
咚!
一声轻微的闷响,青石板砖停止了挪动。
嗒嗒...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夹杂着衣服拖地的沙沙声。
一位头发半白的老者,与一位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拖着一人从密道出来后缓缓而行。
“人不杀留着作甚?你还指望找到其他遗留者?虽然他是个领头的,但你能撬开他的嘴?”老者声音沙哑,似有些不耐烦。
“别人就不指望了,不过听说他还有个女同伴,据说长的极美,老子就好这口,总得找到才行。”瘦小男子声音有些尖锐,有些刺耳。
“就你这作派,少在老夫面前自称老子,不然...”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来还是我来?”
“当然是你来,你年轻,自然要多做点。”
瘦小男子暗骂一声,准备做事。
......
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中,青石板砖再次开始挪动,最后将那抹光亮掩盖。
树上,看着被人抓着脚,在地上拖着走,已经昏迷不醒的夏叙,风自轻却没有动。确切地说,是他将脚尖缓缓放平,放弃了第一时间救人的举动。
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身上有不少似因严刑拷打,而皮开肉绽的夏叙,看着固然凄惨,但不知为何,就在风自轻想要冲出去救人的那一瞬间,他感知到,此时的夏叙,身上有一股他极为陌生的气息。
和夏叙虽说相处时间不多,但陌生绝对谈不上,夏叙的实力低于自己,只要细细一观,便知全部。而在那一瞬间,他想要感知一下夏叙身上的伤情如何,却没能看透。
这不合常理。
当他再次感知时,却发现和以往一样,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再三确认,那股气息,已全然不见,似不曾出现过一样。
难不成是被人作了手脚?算了,还是先救人吧,不然回去后,梅酒估计不会有好脸色。
......
“诶,你说他的女伴到底能有多美,要是能跟上面那位一样,不,只要稍逊一筹,我便要快活死了,哈哈哈...”
“哼,别在这里做白日梦了,你就不怕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
然后,他差点就做成鬼了。
一柄大刀从他脖颈前划过,带起丝丝凉风,几缕发丝飘然落下。
他身形暴退几步,心中有些庆幸,他知道,这一刀,更多的是警告。刚才还与他站一块的那位沙哑老者,已闪躲到了一旁,比他快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