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平淡,像在忍着什么,“据我所知你们公司如果不抓紧我这个救生圈就得宣布破产了。”
至于陈最为什么要来谈这个合作,他自有利弊权衡,也势在必得。
待合作方明显顿了顿,大手一挥,“那这些女人我全包了,今晚都归你。”
低俗,对面一看就是暴发户没读过几天书的气质。
烟味时不时钻进鼻腔,啤酒味也浓的充斥整个包厢,还混着那些女人身上的廉价香水味。
他厌烦的蹙眉,“我只给你半小时。”
像这一类型的人,就会认为只需要把女人当礼物,就能搞定百分百的难事。
这个用法不说百试百灵,也能十拿九稳,在陈最这栽跟头了,接下来的话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交谈过程中,陈最每一句话都咄咄逼人,直击要害,不得不妥协他提出的各种要求。
一直到散场,陈最收了东西要走,为首的那人又凑到跟前来,用极小的声音说到,“这些年纪大的不喜欢?我知道哪有年轻的,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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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罢,嘴角漾起这场饭局下来唯一的弧度。
“我有老婆了。”
顺走了一瓶啤酒和开瓶器,总觉得身上有股似有若无的烟味,车开到冰淇淋店附近,步行过去顺便借着风散散味。
沈安芷和刘晨晨挂了电话后,一直瘫在沙发上不为所动,桌上的面已经坨到连汤汁都没有了。
电话又响起,是陈最打来的。
“我快到家楼下了,来接我。”他的声音像是喝过酒的含糊不清,慵懒缠绻。
“你喝酒了吗?”
“嗯,下来接我。”
“叫了代驾吗?我现在下楼。”
陈最一早就把车停在小区门口了,听到她要下来三言两语挂了电话。
开了酒瓶,抿了一口,又用手指沾了些掸到自己的衣领上,裤子上也来点。
为什么不顺葡萄酒呢,因为啤酒的味道更冲,更能…
讨她心疼。
想到这里,他看向车窗外小区大门的方向,牵起了一个轻浅的笑意。
下车扔掉作案工具,开始装颤颤巍巍走不稳路靠在车上了。
余光看见她一路狂奔而来。
“你自己开车回来的?”
“嗯。”
“最最…酒驾要坐牢的。”
“嗯…”
他抱了她一下,分了些力气压在她身上。
“喝了很多酒吗?”
“嗯…”
陈最被她扶着往家走,步伐很慢,但达到效果了,胡言乱语的卖惨也紧跟着。
“对方公司不肯跟我们合作,让我喝完两打才肯签。”
沈安芷专注着看路,没看到他得逞的偷笑。
“你很缺钱吗…他们这样不是在玩弄你吗,你该当场走掉的。”
“我也想走掉,但我太傲气的话,传出去影响不好。”
“你还怕这些?”
走到电梯里,亮堂的灯光不能再偷笑了,脸色也随之装的昏沉。
“怕,我得赚钱养你啊。”
哦对了,冰淇淋这个小配角,陈最怕穿帮就没买。
“你还有这种顾虑,看不出来啊。”
两个人相互的力量在支撑,反倒是沈安芷靠着他,更偏向陈最在扶着她。
“我头晕…想吐。”
“好啦,快到家了,你别吐在电梯里了。”
装着装着真有点脸红了,他从不碰烟酒,可能是抿的那一口来劲了。
有个冷知识,对烟酒没兴趣的人,在其他方面都有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