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经神色微变,心里不由怒骂,自己怎么知道了?我完全不知情啊!根本就是没有的事,你不要乱说啊!
但他很清楚,这时就算辩解,恐怕也没什么用了,转头看了一眼同来几人,果然见到这几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对,不由暗暗叹息,知道这等当众明谋离间之事,却是防不胜防,也无从辩解,因为是针对人心、人性,尤其是让上位者疑神疑鬼,难以破解。
此时,其实还没有后世的民族之分,所谓部族与汉家之别,更多的是在生活习惯、礼仪服饰等方面,汉奸的说法并不流行,是以很多寒门学士才会投奔异族,以求建功立业。
但归根到底,两边族群不同,就映衬了那句其心必异,族中本就有许多猜忌,再加上敌军之言“印证”,哪怕知道其中有鬼,也难以控制不往那方面去想。
有鉴于此,何经是真的不敢再听陈止多言了,马上就表示要回去请示,跟着就不愿意再留下来,匆匆归去,给城中禀报去了。
只是,他的这个要求一被传递上去,马上就让慕容否决,更说真要如实如此,那不如一战。
见对方态度坚决,陈止也顺势退让了两步,毕竟他提及此事,本就不是真要带什么人走,而只是为了埋下一根钉子、种下一颗种子。
“这慕容氏真是不知好歹!都到了这时候了,还敢拒绝兄长的提议,简直是给脸不要脸,未来若有机会,一定得让他们知道厉害!”
和来的时候不同,离去的时候,陈罗却是意气风发,在随军离去的时候,还指着那远方的城池,忍不住嘀咕着,好在他也知道轻重,没有说出什么过失的话来。
陈止听了,却笑道:“他们现在却是已经知道厉害了,而且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有扩张的精力了。”
陈罗听着疑惑,却不敢询问,等陈止离去安排兵马,才找了个空隙,来到鲍敬言跟前请教起来。
鲍敬言对陈罗的态度也有了变化,听了这询问,笑道:“其实府君说的不错,因为他如今是一子动了慕容全局,行阳谋之事,是以这慕容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怕是无暇他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