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瞻此子,本就武力过人,还因此青史留名,他眼下其实不算有正式的官职,顶着的征北将军府下名头,也只是个临时的名头,因为他和苏辽、陈梓他们不同,其实没有乡品,因而这个职位不能实给,坐不稳,朝廷上也难以通过,因而白气为主是对的,但那内里的红色和青色,又是从何而来?”
想着想着,陈止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
“或许,我该建立一个假设,如果每个人本身就有一个依照出身、背景、成长环境而来的本命气运,那么在这之外,后天的境遇又会塑造一个外在的命令,如此一来,也就能说明冉瞻的这个情况了,按照原本的历史,他会成为乞活军的一员大将,那乞活军算是独立于朝廷之外的体系,因而气运泛红,但冉瞻身在军中,又等于是在体系内升迁,因而夹杂青色,如此看来……”
蓦地,陈止的脑海中闪过一幅幅血腥黑暗的画面,那似乎是原本历史的踪迹。
原本的历史,与当下崭新的历史进程,在他的心中有了交汇。
“如此看来,要扭转气运恐怕就不太容易了,要付出的恐怕也会更多,尤其是按照本来的痕迹,冉瞻是要中道身死的,甚是连他的儿子都因此成了异族养子。”
回忆着刚才那戛然而止的气柱,陈止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自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过,当下的信息还不够全面,还要等进一步的实验过后,才能下个结论,好在暂时是不用担心名望金液不够用的。”
感受着心中签筒上,那刻度格中不断变化的刻度,陈止很清楚,当下还只是送出去的那些书册在起作用。
“最初的几日,甚至一两个月,灯笼上的语句,以及这拓印出来的几百本书册,还有十本上品的流传,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为我提供名望金液的进项,在这之后恐怕就是雕版印刷术要掀起波澜了,但真正的效果,都要看几个月后的影响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陈止却忽然得到了一个回报。
“这次是属下太过大意了,才让那刘林抓住机会!”苏辽亲自带着消息过来,一见面就近乎双膝跪地,向陈止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