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你这几日来回奔波,真是辛苦了,”见了来人,杨宋先是安抚了一句,而后便直奔主题,“搞清楚了么?”
听到这话,杨元也看了过来。
“是!”姜喜顿了顿,在心里将话组织好,随后便道:“之所以这边守备如此松懈,一来是长年以来的习惯,二来就是此处的驻守将领、那位掌军中郎将不在这里,而是领着一部分兵马,去了他处。”
“汪荃不在这里,去往别的地方了?”杨元眉头一皱,“该不会是什么疑兵之计吧?”
“我看不像,”杨宋这会反而想通了,“汪荃这人可不像是个聪明人,而且为了给他个突袭,太守可是吩咐了你我,接到命令之后,立刻就领兵北上,他汪荃哪里有时间布置?”
杨元点点头,看向姜喜,忽然心中一动,看出对方似乎有话要说:“姜喜,你可是还有什么发现?”
“这个……”姜喜迟疑了一下。
他之前为斥候,发现了段部的踪迹,所以急往代县,当面给陈止诉说所见,当时就因为说话条理分明,给陈止留下了深刻印象。
等攻城过后,得知段部溃败,姜喜立刻便要求回到前线,于是带着陈止的命令赶回了代县,把消息传达给两杨后,又拒绝了休息的命令,而是第一时间回到了岗位。
这种敬业的表现,立刻就让两杨对他高看一眼,再加上因为王牛的引导,以及先后立功、见了不少人物,姜喜的眼界已经打开,说话也很有章法,更是让人不由对他另眼相看。
便比如这次,虽然是派出斥候外出,但询问的时候就只让姜喜过来回答,其实就是一种默认领导权的行为。
同样的,能被人如此看重,姜喜当然也有了过人之处,越发自信,因而能够自己判断事物了。
在听到询问后,他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很快给出了答案:“我等混入其中的时候,听到不少人在说,那位中郎将兴许是带兵去阻拦鲜卑人了,但这些都没有实证,为屯镇中道听途说之言,是以刚才才没有说出来。”
“阻拦鲜卑人?”杨宋满脸诧异和古怪的表情,“这可是奇了,他才刚刚放了一批鲜卑人进去,现在突然想起来阻挡了?”
“实际上,”姜喜整理了一下措辞,小心的说道:“据我们了解,汪荃放进来的鲜卑人,并不是全部,这次段文鸯领兵过来,一共是将近七万人抵达了代郡,但汪荃出于安全考虑,只放进去一半,也就是三万人。”
“愚蠢!”杨元冷冷的说了一句,随后问道:“他现在去阻挡的,是否就是这余下的一半人马?段文鸯人不在这里,此处没有人坐镇镇压,那以鲜卑人的凶悍,很有可能会闹事。”
“据我等所知,并非如此。”姜喜再一次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