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至今,墨家的习惯显然也早就变化了,这马受三人顺着陈止所指,就这么坐上了椅子。
陈止让人过去煮茶奉上,随后笑道:“几位来意,我已知晓,可是为了不久前闯入府中的女子?”
他说的倒是轻巧,但当时的情况,换了一个人那真是凶险不已,因为那名女子可不是过来拜访的,而是潜入府中,行刺客事!
若不是陈止镇定,加上身上又有功夫,先声夺人,又出其不意,根本没有那么容易将人制住!
在那之后,女子就被软禁起来。
陈止也是看中女子的身份,或者说,比较好奇他背后的墨家势力,将其留下来,也没有过多责罚,就是要引诱墨家的人上门,现在看来,这个目的是实现了。
马受等人一脸惭愧,这半老男子便道:“那是我家孙女,让太守受惊了,我等之过也。”
“也没有什么受惊,毕竟真正被关起来的,是她。”陈止轻轻摇头,扫视众人,“几位,既然你们不隐瞒,我便直说了,你们要找的那位,当初过来,颇不友好,却是要求那通典墨论,更知道我这手下,还有两名墨者,谈及了他们的家传方圆图,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这些消息的。”
陈止说话的同时,还关注着对面三人的神色,见这几人越听,这表情就越显着紧,便话锋一转,又问道:“实不相瞒,我这手下的两名墨者,也是和墨家有些联系的,我便让他们修书一封,联络了南边的一位墨家大师,除此之外,该没有消息泄露,巧合的是,那位大师也是姓马,和几位不知有何关系?”
面前几人,自报家门的时候,都是马姓,当然惹人遐思。
马受沉吟了一下,就说道:“太守,你联系的马思,和我乃是同族,只不过他那一支南下了,算算辈分,我与他也是同辈。”
陈止做出惊奇之色,说道:“马大师为马钧的后人,这么说,阁下也是马扶风之后?真是失敬失敬。”
那马受也没有什么优越之感,只是道:“愧对先祖之名,我北地一支早已破败,实在是愧对先祖啊!”
陈止却不问其他,跟着就道:“这么说来,阁下是因为那封信,才找来此处的?莫非只是为了通典墨论?又或者有其他所求?”对这马受的言辞,陈止并未完全相信,对方或许是墨者,但是不是马钧的后人,着实不好说,因为按着那公输化的说法,和此人有的地方存在出入。
马受一副敦厚形象的说道:“正是因为那封信,我那族兄固然在南边定居,但和北地一支还有联系,因此此信辗转落入我等手中,知道了公输等人的下落,才派人过来。”
“这过来的方式,却不甚友好。”陈止似笑非笑。
“这实在是误会,我那孙女本不该来,实在是她太过顽劣,得了消息后,偷偷潜出,本不是我等吩咐啊!”马受一副焦急解释的样子。
陈止笑吟吟的听着,但心里却根本不信,但也不说话,一副任凭对方表演的样子。
马受估计是看出来了,赶紧压下声音,说着:“太守,今日之事,还请您能通融,把人放出来,我等领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