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引则赶紧回道:“启禀公子,陈公子的事,我们没有帮上忙,陈公子自有布置,我们抵达的时候,他已经解决了,白青等人悉数入牢,罪名都定了。”
“哦?”刘侃等人露出意外的表情,略显惊奇的朝陈止看过去。
“哈哈哈!”王皿则是仰头一笑,冲着几人道,“怎么样,诸位,我就说嘛,他教给刘兄的几句兵法,就有如此见解,这区区公家案子,岂能难住他?”
说罢他很是得意,然后一转头看向陈止,迫不及待的问起:“刘纲兄说他的兵家道理,都是你教给他的?你对兵家很了解啊,那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这样直入主题的问话,一下子就让陈止明白了前因后果。
“果然是因为刘纲,今天刘家兄弟来这里,谈了兵家学问,刘纲有所表现,提起了我,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如果是后者,无疑是想用这个办法帮我。”一个世家子入公堂,这样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会被各家得知,刘纲能知道也不意外。
想到这里,陈止扫了刘纲一眼,见后者对他含笑点头。
接着,陈止对那王皿回道:“刘兄的见解,得自他的积累,我只是略有添色,恐怕会让阁下失望。”
他这么一说,那少年反而笑道:“谦虚了,能把先胜而后求战,说的这么清楚,可不是略有添色就能做到的,我也接触过不少将领,他们都没有刘纲解释的清楚,而刘纲兄又是从你这听闻的,那陈兄定然更为专精,又何必过谦呢?”
“咳咳……”不等陈止说话,名士张咏就轻咳一声,提醒道,“王公子,将领领兵打仗,都是亲自上阵的,可能知道的没有别人多,但操演起来肯定有用。”说着还扫了刘纲和陈止一眼。
其他两位名士和王奎也微微点头,显然认可这个说法,兵法说得再好,打仗还是看真刀真枪的拼杀,拿将领和世家子对比,是有些不合适的。
王皿听了也是点头,但并未表态,然后就兵书中的几个句子,询问陈止。
陈止则注意到,这屋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张咏对自己隐隐有些敌意,似和刘纲有关,八成是自己过来前,几人谈论兵法的时候发生过什么。
不过,他这次来了,就断然没有退缩的道理,不然一场公案营造的名声,都有可能毁于一旦,况且这兵家之事,陈止自问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不过,这个王皿的身份有些问题,普通的世家子,就算是琅琊王家,恐怕也不能随意接触到军中将领吧?而且他和王奎之间,似乎是以他为主,既然如此,不妨先结交一番,也方便我等会询问王奎,伺机拿出拓石。”
一念至此,他也没有藏着掖着,王皿问到,他就回答,围绕五事七计展开了一番对话,很快就让王皿眉飞色舞起来,最后这少年老气横秋的赞道:“没想到,陈兄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却对兵家之道了解的这么深,真是了不起。”
陈止正要谦虚两句,却被张咏抢先说道:“些许纸上谈兵,根本不能当真,王公子,你不妨将刚才那个难题拿出来,问问这陈止,看看这个陈家子能否说出个一二三来,给出个应对贼军的兵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