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一想到他家老幺一门心思扑在花颜醉身上,就头疼不已。
花颜醉笑涔涔道,“送封信而已。”
容忌瞧着花颜醉顾盼神飞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冷哼道,“送完了就滚。”
“嗯。小且,我隔日再来。”
花颜醉嘴角噙笑,一双桃花眼灿若辰星。
且歌回眸之际,忽然发觉今夜的花颜醉不大一样。
一直以来,花颜醉脸上总挂着颠倒众生的浅笑。
但平素里,他那双似笑非笑桃花眼中,除却浅淡的笑意和醉意,还有一丝莫名的孤寂。
今夜,他的笑显得特别真实,不带一丝一毫朦胧醉意,干净,纯澈。
翌日,小肉圆刚拆开枕边余留着淡淡花香的书信,便着急忙慌地冲出屋门,往妖界赶去。
然,她刚行至南天门,忽而忆起自己尚未沐浴,又心急火燎地回屋沐浴焚香,甚至还偷偷换上了最喜欢的水蓝色肚兜。
梁上,且歌和黑盒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傻乐呵的小肉圆,丝毫未见担忧之色。
且歌和容忌不同。
容忌总觉得天底下除了他,其他男人都是渣。
且歌倒是觉得,花颜醉也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虽然,她的小肉圆还很小,谈婚论嫁之事明明可以再等上三四万年。但转念一想,她遇见容忌的时候比肉圆还小三岁。
故而,且歌即便有些舍不得小肉圆,还是未出手阻拦,由着小肉圆兴高采烈地奔向妖界。
不多时,小肉圆裹着单薄的衣衫,赫然出现在冰封十里的妖界冰河上。
她朝着花颜醉伸出自己冻得发紫的小手,显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花颜醉回过神,定定地盯着眼前十分神似且歌的小肉圆,倏尔起身,将她圈入怀中,“妖界时值寒冬,你怎的穿得如此单薄?”
“花叔,你终于想通了吗?”
肉圆眨了眨眼,小扇子般的长睫扫过花颜醉心口,惹得鲜少动情的花颜醉心下一动,情不自禁地在她额前留下浅浅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