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吃得消么?不若,我派追风、铁手去一趟?”
“还是我亲自去罢。魂灵珠乃鬼蜮宝物,他们身手虽好,但暗箭难防,我不愿他们因为我的缘故,再出闪失。”我郑重其事地说道。
容忌见我如此坚决,只得轻声应着,遂同我一道瞬移至鬼蜮之中。
刚踏入鬼蜮,便有数十道影影绰绰的鬼影在我和容忌眼前来回晃荡。
原以为这些小鬼在嬉戏打闹,定睛一看,才发觉它们纷纷顶着煞白的脸,愁容满面。
我朝着为首的白无常招了招手,困惑地询问道,“白兄,鬼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兄弟们皆苦着小脸?”
白无常长吁短叹,细长的舌随同他的愁绪一道缠了数个死结。
他一边以枯瘦细长的手指解着舌上死结,一边飞快地翻动着嘴皮子,急急说道,“昨儿个夜里,鬼王妃突然腹痛难忍,瞅那样子,应当是小产先兆。鬼王吓得急召鬼蜮所有鬼医,可鬼王妃硬是闭门不见。鬼王妃疼得死去活来,却死活不肯让鬼医为她诊治,鬼王束手无策,眼下正跪在宗祠为鬼王妃祈福。”
我略略估算着时间,才觉凌若怀胎已有十月。
二师兄怕凌若受委屈,一口咬定凌若腹中所怀,实乃他的亲生骨肉。故而,鬼蜮之人皆以为如此。可问题是,二师兄与凌若相识尚未及十月,鬼蜮之人皆以为凌若腹痛是为小产先兆。
正当此时,二师兄得知我与容忌入了鬼蜮,着急忙慌而来。
“小七,你快救救凌若吧。她肚子疼了一天一夜,声音都喊哑了。”二师兄胡子拉碴,邋遢且憔悴。
若是别的事,我兴许还有些主意。
但生孩子这事儿,我还真是替不了凌若。我又不是接生婆,哪里懂得接生的门道?
容忌连连挡在我身前,替我婉拒着二师兄的请求,“师兄,前些时日,我倒是为歌儿物色了数位接生婆。如若不弃,我这就命人将她们请至鬼蜮。”
二师兄笃定言之,“不。凌若性子倔,绝不会让外人探知她深埋心中的秘密。”
“师兄有所不知,我生小乖之时,疼痛难忍,一掌就将他拍了出来。我怕凌若经不住我如此暴力的催生法。”我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