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帛,让我安静一会,可以么?”我不耐烦地道。
干戈怯怯地点零头,而后伸出他千疮百孔的左臂,将他手心中的红叶放置在我枕边,“女菩萨,若是有一,你突然想起玉帛,就看看这片红叶吧。”
“嗯。”我心不在焉地应着,并未听清他究竟了些什么。
是夜,鸿蒙古寺前院突然传来阵阵打斗声。
我猛然起身,将枕边红叶收入袖中后,扬手撤去挡在榻前的屏风,三步并作两步行至窗前,透过窗扉上的漏缝儿,眯着眼眸看着前院刀光剑影中针锋相对的两人。
是容忌!
我心中又惊又喜。
喜的是有生之年得以再见容忌。惊的是容忌贸然前来,难免中了弋的埋伏。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弋,不仅智谋过人,尚还有两道意傍身,不容觑。
我深怕弋又以“意”中伤容忌,急急冲出了房门,朝着前院飞奔而去。
“甜甜施主,贫僧这辈子,唯一嫉妒的人,就是你。”弋左手紧攥着佛珠,立于梨花树下,任由素白梨花落于他肩头,刚柔并济,并无违和之福
“她在哪?”容忌背手负立,立于弋身前一尺处,周身气场冷冽如冰。
弋冷笑道,“想知道这一日一夜中,贫僧是怎么对待她的么?”
容忌面色骤冷,倏然出手,掌中狂风肆起,如龙吟虎啸,朝着静立于梨花树下的弋袭去。
弋单手托着紫金钵,悄然化解了容忌的掌风,依旧岿然不动地站在梨花树下。
他面露戏谑,轻嗤出声,“甜甜施主到底是心乱了。不妨告诉你,这一日一夜,女施主过得很不好。”
容忌琥珀色的眼眸因为气愤,散发着灼灼红光,他一手扼住弋的脖颈,一字一句道,“你对她做了些什么?”
“该做的,不该做的,贫僧都做了。贫僧先是以开了光的藤蔓切肤穿骨,一举扼杀了女施主腹中孕灵,再是不择手段骗了女施主的身。女施主悲愤交加,死了一回。贫僧怎么舍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贫僧面前死去?故而又将她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