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双手环于身前,下意识地将天弋隔挡开来。
天弋见状,故意往前靠了靠,他抬起被藤蔓贯穿的手,用力地攫住我的下颚,“女施主,贫僧若真要对你下手,你以为你挡得住贫僧?”
正如天弋所说,他手中还握有三道天意,我绝不能鲁莽行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才乖。识时务者为俊杰。”天弋松了手,转而将我带出这片荒无人烟的鬼蜮,将我囚于鸿蒙古寺密室之中。
想不到,天弋心眼还挺多。
竟在鸿蒙古寺极其隐蔽的犄角旮旯处,掘地三尺建了处还算宽敞的密室。
他将我轻放至卧榻之上,旋即动手撕扯着我的衣摆。
嘶——
裂帛声乍响,我狠掐着自己,迫使自己不至于情绪崩溃,再度激怒天弋。
“至于紧张成这样?”
我撇过头,并未吭声。
天弋冷哼道,“女施主,看来你还未学乖。放手,再敢掐自己,信不信贫僧把你的手剁了?”
真是憋屈。
我默默地将天弋里里外外骂了个遍,可为了腹中孕灵,只得忍气吞声,万万不敢和他针锋相对。
天弋一把掀开我的衣摆,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血肉模糊的小腿,“只望噬骨之痛能让你长点记性。”
长什么记性?
有朝一日,天弋若是落在我手中,我必将百倍奉还。
他倏尔起身,单手托着烛台,另一只手在石榻边的矮柜中摸索着。
不一会儿,他从矮柜中掏出一瓶积了层灰的瓷瓶。
这死秃驴,该不会想在我伤处下毒吧?
思及此,我迅疾扯过榻上薄衾,将之覆于伤腿之上。
天弋用眼角余光瞟了眼局促不安的我,转而将瓷瓶中黑糊糊的药汁尽数倒入口中。
我尚未反应过来天弋究竟要做什么,他已经半跪在榻前,捧着我的双腿,凭着他口中黑糊糊的药汁替我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