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哥和安哥确实甚得我心,每次和她们一起烧顾桓的衣服,总能将顾桓气得够呛。我还硬是将她们塞进花颜醉的屋中,结果花颜醉也是个不解风情的,没扒拉她们衣服,反倒扒拉她们的面皮,动作熟稔如同剥蕉,三两下就将她们剥得血淋淋。”我眉飞色舞地同黑盒子絮叨着当年的趣事,全然未觉容忌已然气得火冒三丈。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容忌去而复返。
他面露颓败,猛然将我拥入怀中,委屈兮兮地说道,“你这小妖精,未免也太过分了。”
“若是有机会,真想把圆哥和安哥介绍给你认识,她们很有趣,虽是恶鬼,但心地善良。”我如是说着。
“歌儿,别说了。我承认我很介意,介意得要命。”容忌气急,又以凉薄双唇堵住我的嘴。
“乖乖,我记得之前跟你解释过的。我当恶鬼那几年,挺乖。除了吓吓人,真没做什么事。”我在他愈发猛烈的攻势下,终于承受不住,只得松了口,不再逗弄他。
容忌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解释,不分场合,全然不顾周遭异样的目光,搂着我一顿乱啃。
好在,凌若知我好面子,定然不愿让旁人见我这副模样,刚换上喜服就急急地寻我而来,将我拉入了她的闺房之中。
“且歌姐姐,你又欺负东临王了?瞧你把他气的。”凌若浅笑着,眸中杏花状的星子闪着耀目的光。
“幸好你来得及时。”
我双手捂着心口,站在窗前瞥着立于屋外一脸郁猝的容忌。
“且歌姐姐与东临王感情深厚,凌若真真羡慕。”凌若低声说道,面上虽挂着浅笑,但笑不达眼底。
“傻丫头,何须羡慕?你和二师兄,不也十分和睦?”
凌若垂眸,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镯子,一言不发。
我三步并作两步,凑至她跟前,压低了声道,“你心里可还挂念着北弦月?”
她瞳孔微缩,不自然地摇了摇头,随即矢口否认道,“想他作甚?”
“是时候放下了。自你走后,北弦月又爱上了赤海公主。他自以为这份爱真挚且厚重,但恰恰是这份爱,将青丘狐族逼上了绝路,也将他自己推上了死路。眼下,青丘狐族除却一个吓破胆的狐仙,就只剩下小野一人了。”我颇为感慨地说道,之所以重复强调北弦月对鱼承影的爱意,就是想让凌若彻底死心。
“且歌姐姐,你会错意了。这段时间,云阙对我百般照拂,我才知被爱是什么滋味。回头一想,才发觉北弦月根本不值得我爱,他的死活亦与我无关。”凌若提及二师兄的时候,目光都温柔了些许。
看样子,凌若对二师兄亦十分衷情。
屋外,唢呐声次第响起,差点儿将凌若声音盖过。
她颇为惆怅地说道,“且歌姐姐,我总觉自己配不上云阙。他对我越好,我心里越是愧疚。”
“他对你好,你亦对他好,不就扯平了?”
我宽慰着郁郁寡欢的凌若,心下却觉凌若在北弦月一事上,确实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虽说,感情来时身不由己,但她委实不该介入北弦月和白晶晶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