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咽口水,原想扔掉手中父君递来的甜得发腻的果子,转而去接容忌手中的果子。
但想了想,我和他尚在冷战中,若就此接了他的果子,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正当此时,祁汜亦展开手心,将他手中被他削得只剩果核的果子朝我递来,“吃腻了果子,不妨尝尝果核?”
他话中有话,不过我尚未吃腻果子,又怎会去啃他的果核?
容忌下意识地拦在我身前,冷睨着祁汜,“祁王,这里是北璃王宫,你久留此地怕是不合适吧?”
“东临王也知道这里是北璃王宫?”祁汜反唇相讥道。
父君不悦地盯着他们二人,沉声道,“歌儿,他们二人劣迹般般,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可万万别再被他们迷惑。”
我勾唇浅笑,淡淡地扫了一眼父君,漫不经心地说道,“水神高见,男人确实都不是好东西。”
父君被我堵得说不出话,只得尴尬笑笑。
“抓什么抓?我都同他和离了。”
我口是心非道,即便心下恨不得冲至驿馆将那些女人打得落花流水,但我也不会将心中所想付诸行动。
毕竟,我还有一个人尽皆知的特点,就是特好面子。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悄然换了一身宫娥服,企图混进宫娥之中不动声色地打听驿馆之事。
可让我失望的是,自我那天恐吓过宫人之后,她们变得尤为安分。偌大的王宫中,愣是没有一个人敢议论驿馆之事。
脑海中,黑盒子无语至极,“宿主,面子值几个钱?你都敢在人面前卖弄舞技,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等晚上容忌再潜入屋中替我换药之时,我再伺机套他的话得了。
出乎意料的是,容忌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一连三天毫无音讯,深夜时分也未潜入我的寝宫之中。
我嘴上虽未言说,心中却堵得厉害,一旦批阅完奏折满脑子都在想容忌究竟去向何处,满腔闷火无从发泄。
“王,水神求见。”御书房外,宫娥轻叩着门扉,柔声细语地通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