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朝着她的脸颊反手就是一巴掌。
神君立于我的身后,轻声嘱咐道,“点到为止即可,打伤自己的手,本座会心疼。”
“.........”
他用得着这么温柔?
我回头白了他一眼,“乖乖在边上等着,一会再来收拾你!”
神君稍显错愕,但他并未出言打扰我,只默默站在身后不远处,看着我如何修理暴打蘅芜。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蘅芜便被我打得跪地求饶。
不过,她跪的人并非是我,而是神君。
“神君饶命,蘅芜再也不敢了!”
神君并未答话,冷睨了她一眼,旋即识相地站于我身后。
蘅芜将神君视作她的救命稻草,泪眼朦胧地死盯着神君,楚楚可怜地说道,“神君,你怎么可以对蘅芜这么残忍?三天前,你半夜闯入蘅芜屋中,非要蘅芜跪在你身前,替你......”
若是之前,我对神君的风流韵事定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但是现在,我只能说我已然妒火中烧,恨不得撕烂蘅芜那张嘴。
方才,屋中木柜倒塌之时,神君慌忙将我搂入怀中,忘记掩盖自身气息,我便觉他身上的气息同容忌身上的气息相差无几。
刚入废楼时,他那句“伤害过你的人,本座再不会心慈手软”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与他不过数面之缘,他哪里知道多少人伤害过我,那个“再”字用得甚是奇怪。
更为奇怪的是,他极度不愿听我唤他“冷夜”。试问真正的神君,怎会突然间用腻自身曾用了数万年的名字?
种种迹象表明,眼前之人,绝非神君冷夜。
至于他究竟是不是容忌,倒是不难辨认。如果一壶酒不能叫他酩酊大醉,两壶酒定然可以。
他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心里没底,小心翼翼地瞥了我一眼,而后徐徐开口为自己辩驳道,“我和蘅芜清清白白,你别误会。”
我倒是愿意相信他,奈何蘅芜反应极快,且说得有凭有据。
她吸了吸鼻子,轻啜出声,“近段时间,神君记性极速衰退,已是人尽皆知之事。虽说,神君可能早将蘅芜忘得一干二净,但是蘅芜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微凉的夜晚。那晚的神君,甜得让蘅芜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