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王?
怪不得祁汜一脸凶相,原是将我当成了容忌!
我悻悻收回了手,冷漠言之,“本王也没心思同你纠缠不休。”
“歌儿人在何处?”祁汜鹰隼般的眼神往我脸上一扫,不悦地问道。
他沉着一张脸,态度极差。
“歌儿人在何处,与你何干?”我反问道。
没想到,祁汜怒意升腾,二话不说,一掌朝我心口袭来。
我连连捂着心口,偏转着身体避开他的掌风,一句“登徒子”脱口而出。
祁汜水墨广袖轻轻一拢,迅速回拢手心掌风,面露愠色,“东临王,你脑子被驴踢了?歌儿天劫在即,你却不在她身边陪着!”
“本王找不到路了。”我小声嘀咕着,心里亦十分郁闷。
之前,还有黑盒子给我指路,虽然它总指错路,但偏差并不算大。
换了身体之后,没人给我指路,我自然识不得路。
祁汜古怪地盯着我,无意识地勾唇浅笑,“怎么突然这么可爱?”
“.........”
我怔怔地回望着他,忽觉他看我的眼神愈发温柔。
“她在哪?”祁汜和缓了口气,突然伸出一只手,替我扫落衣襟上的泥渍。
天呐,祁汜干嘛靠这么近?这也太暧昧了叭!
要是让容忌得知祁汜碰过他的身体,他定饶不了我。
思及此,我悄然躲开祁汜的手,迅疾答道,“她在山洞中小憩。”
祁汜闻言,这才收了手,匆匆离去。
“你等等我!”我话音未落,祁汜已然化作黑烟遁形遁影而去。
走那么急作甚?赶着去投胎嘛!
待天幕上最后一片霓虹散去,我依旧深陷密林之中,兜兜转转却找不回原先的路。
也罢!容忌若是发现我走丢了,定会赶来寻我。
如此一想,我才放宽心,循着耳边淙淙泉声信步而去。
夜色沉沉,昏鸦低啼,清澈山泉映景,此情此景美胜仙境。
再观粼波微醺的水面,仅余下一身狼藉的我形单影只站在泉边,显得尤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