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转过身子,翩然飞下云端,越走越快。
好在我腿长,没走几步又将他揽回怀中。
“容忌,快埋在我怀中嚎啕大哭!老子最喜欢弱柳扶风的女人了!”我掐了掐他粉扑扑的小脸,一个没忍住,差点上手撕了他的衣襟。
他愣愣的抬头,看着我愈发紧绷的身体,耳根红得滴血。
“歌儿,你要学会控制情绪!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地痞山贼!”容忌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地痞山贼?好极了!
山贼多威风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左拥右揽,吧唧吧唧!
“那你愿意做压寨夫人吗?”我晃了晃脑袋,收起来嘴角的哈喇子,规规矩矩地将双手叠放在腹前,自以为温文尔雅地询问着他。
“歌儿,要不你自己玩一会儿?”容忌似是无法直视我顶着他的容貌嬉皮笑脸,转而将昆仑镜递给了我,“可别真把自己当男人!若是实在想我得紧,就照照镜子。”
我闷闷不乐地接过镜子,对镜自照。
容忌见我总算安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以藤条做索,将之横亘在两颗树上,随后一跃而上,一动不动地躺在藤条之上小憩。
我听着他渐趋平稳的呼吸声,思绪亦跟着慢慢平复。
方才我高兴昏了头,并未细想容忌为何会在这节骨眼儿上要求互换身体。待冷静下来之后,我才知容忌的良苦用心。
他定是怕我熬不过双重天劫,这才执意换走我的身体!
“不好玩!把身体换回来!”我鼻子一酸,连连推搡着他,强行将他从睡梦中晃醒。
“乖,别闹。”
容忌并未睁眼,他应当忘了自己正栖于藤条之上,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噗通一声狠狠地砸向地面。
下一瞬,容忌猛然睁眼,一手捂着小腹,面色稍显苍白。
我单膝跪地,将摔得一脸迷茫的容忌捞回怀中,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歌儿,你葵水什么时候?”他眸中闪过一丝惧意,双手紧捂着腹部,面色愈发苍白。
“我身体并未大好,算不准时日。”我如是答着,亦紧盯着他的腹部,惊愕问道,“不是吧?这么巧!”
容忌欲哭无泪,“腹部绞痛,想必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