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并未答话,转而将早前救过他性命的黑珍珠逼出体外,郑重地交予故是手中,“河神当日舍命相救,我定铭记于心。”
故是亦一脸困惑地看着容忌,犹豫再三,终是未伸手去接容忌递来的黑珍珠,“赠你之物,岂有收回之礼?”
容忌没了耐性,一手扼住故是的下巴,一手将黑珍珠强行塞入他口中,“好好活着。你若暴毙,歌儿会难过。”
故是缓缓咽下黑珍珠,水晶般透彻的黑眸中簌簌落下几颗莹润珍珠,“你越来越好,珍珠又有什么理由不爱你?罢了罢了,你们走吧。往东一直走,莫回头。”
容忌颔首,遂带着我阔步离去。
我不放心故是,频频回头,却见他缓缓背过身,只留给我一道孤寂的背影。
“我有点不放心故是,他从未这么伤心过。”我如实说道。
容忌低叹道,“我亦未曾料到,你如此牵挂别人,我还能心平气和地同你说话。”
“.........”
如此想来,容忌确有些微改变。
嘶——
一道裂帛声传来,将我飘远的思绪拉回。
我低头一看,惊觉肩膀上的布料已被容忌撕下。
“你做什么?”我防备地盯着绷着岿然不动的冰山脸的容忌,双臂紧紧环着自己。
容忌气定神闲地说道,“衣服脏了,我看不惯。”
这是什么破借口?衣服脏了,不能洗啊,非要用手撕!
“那你就看得惯我衣衫不整地招摇过市?”
容忌莞尔一笑,转而将手搭在我肩上,“这么一看,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