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我一手捂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询问着容忌。
“放心,没你的允准,我不会胡来。”容忌如是说着。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只要身上的双重天劫不被发现,他打算带我去往何处都无所谓。
但当我踏入客栈,同久未谋面的南偌九四目相对之时,我的心便沉入了谷底。
完了!
若是容忌特意请来的南偌九,为我诊治头痛之症,那当如何是好?
到时候,南偌九万一发现了我体内的双重天劫,定会一五一十地同容忌说起!
思及此,我瑟缩着肩膀,悄然挣开了容忌的手,往客栈外跑去。
“回来。”容忌伸手将我捞入怀中,随后朝南偌九的方向走去。
“东临王急唤草民,所为何事?”南偌九朝着容忌微微颔首,他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不扎不束,随着微风轻轻拂动。
容忌顺势坐于南偌九对面,自然而然地将我禁锢在怀中,随后忧心忡忡地说道,“歌儿的身体,似乎出了些问题。”
“哦?”南偌九收敛起眉眼间淡淡的疏离,将视线移至我身上,凝眉沉思。
我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深怕南偌九看出断念,连连撇过头将脸埋于容忌颈窝处。
南偌九不动声色地询问着容忌,“可否同我说说,北璃王有何异样之处?”
“她会突然头痛,一旦发作,痛不欲生。”
南偌九浅酌杯中清茶,旋即又询问着容忌,“还有其他异样之处么?”
容忌神色有些窘迫,似是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他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鼓起勇气一一道来,“本,本王没想过虐待她,一直是控制着力道着的,但她似乎比往常都要痛......照理说,不应该的。”
容忌指的是破庙中那次?他当真控制了力道?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将我当成了仇敌,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
我仰着头,看着一本正经的容忌,询问道,“当真控制了?”
“嗯。”容忌笃定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