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假扮父君?”我反问道。
“我虽知他是你父君,但见你如此喜欢他,心里堵得慌,便想幻化成他的模样,体味一次你的热情。”
容忌如是说道,趁我不备,薄唇蜻蜓点水般,掠过我的唇。
“别......祁汜还在身后看着呢!”我如是说道,连连转过身,朝身后望去。
然,身后莽莽苍苍一片,祁汜也早已无影无踪。
容忌不满地掰过我的脸,薄薄的唇嘟得老高。
“在你心里,是不是已然有了祁汜的一席之地?”
我正想矢口否认,忽而忆起容忌将至的天劫,心生一计,转而面露愁容,微微颔首。
容忌松开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站定在我身前,目不转睛地看着眼神飘忽十分心虚的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他的?”
“自鬼蜮卷宗初相见。”我信口胡诌着,刻意挑起容忌的怒火。
“原来,我一直都不是你心中的唯一。”容忌寥落地说道,但并未见其发怒。
我怔怔地盯着身前高大的容忌,委实想不明白他的脾气怎么愈发温顺。
这要是放在之前,他早就......
思及此,我将视线微微往下移,小声嘀咕着,“这都不生气!难不成,是身体出了问题?”
容忌缓缓地背过身去,宽厚的肩微微耷拉,颀长的背影尽显寥落。
看他这副模样,我心疼不已,连连绕至他身前,好声好气地哄着他,“乖,我诓你的!”
“当真?”容忌偏忧郁的眼眸星光锃亮,他正欲将我拢入怀中,但又有所忌惮,久久不肯碰我,一只手便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难不成,是父君不让他离我过近?
我如是想着,大步上前,撞入他怀中,将他的手强行按在我腰间,“容忌,你该自信些。祁汜对我再好,但他终究不是你。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你,即便是墨染尘,也无法取代你的位置。”
“是我的错,我该相信你的。只是,师父的卦,让人十分头疼。”容忌面色青紫,郁猝至极,“他说我命格已变,但你命格未变。因而,你极有可能红杏出墙,同他人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