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正当此时,窗外忽而飞入一串爆竹,在顾桓脚边轰然作响。
下一瞬,叶修趁顾桓不备,以移形换影之术闪身至卧榻之侧,将破旧木偶般残破的且舞拢入怀中,转而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尘埃里。
顾桓扑了个空,失了重心,一头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他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我们,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竟敢戏耍于我!”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父君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丝悲悯。
顾桓冷笑道,“幕后之人花百年时间布局,若是得知你一直在装疯作傻,会不会狗急跳墙?”
容忌气定神闲地说道,“我早已安排了个傀儡在伏魔阵中顶替父君,短短一日时间,又有谁能察觉?”
“哈哈哈,那又如何?你定然不知,且舞那浪荡货屋中的落地铜镜,已被我搬至草屋中了吧?”
顾桓“唰”地一声,揭下镜面上的破布,“没料到吧?且舞就是凭着这面铜镜同幕后之人联系的。昨晚的种种,相信幕后之人已经尽收眼底。”
我曾亲眼见过且舞跪在铜镜面前,惨遭锁链毒打。因而,对顾桓所言,自是深信不疑。
“蠢货!你以为,玉妖娆会任由你将且舞屋中的铜镜搬出酒楼外?”容忌戏谑言之,“你所搬的,只是一面寻常铜镜罢了。”
顾桓显然不信容忌所言,单手敲着铜镜镜面。让他失望的是,他眼前的铜镜的的确确只是一面普通镜子,经他一敲,碎裂成渣。
他心口怒火难平,气到说不出话,生生呕了好几口血。
容忌再不给顾桓说话的机会,嵌满鎏金梵文的斩天剑已然横陈在顾桓脖颈上。
咔嚓——
一声筋骨断裂声骤响,斩天剑干净利落地将顾桓的项上人头砍落在地。
顾桓脖颈鲜血喷涌,而他的头颅则骨碌碌地滚至我脚边。
“若是重活一次,我亦会如此,为了你,不计代价,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