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苏眉染寒霜,眸色寒凉如雪水。
“阿嚏——”
花芯似被她掌心凉意所颤,连连打了数个喷嚏。
“柳苏苏,你放了她!”我眸光骤冷,看向理智全失的柳苏苏。
柳苏苏紧攥着花芯,倏尔起身,绕着殿中的白玉石柱转着圈儿,“东临王,我好难受!”
“乖,一会就好了。”花芯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容忌的语调,沉眉板脸答着话,学得有模有样。
柳苏苏低头看着手心的花芯,忽而以手指轻戳花芯的脑门,讪讪而笑,“东临王,你怎的变成了一株草?”
花芯一本正经地说道,“本王乐意。”
“东临王变成一株草,还是如此俊逸!一寸,两寸,三寸!唔......”柳苏苏丈量着花芯的高度,兀自发笑,她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红晕,委实渗人。
我瞅着她倚靠在白玉石柱上兀自荡漾的样子,突觉胃里翻江倒海,阵阵干呕不止。
“三寸?本王在你心中,不应似高山伟岸?”花芯双手捂着心口,一边提心吊胆,一边装腔作势地糊弄着已然魔怔的柳苏苏。
柳苏苏闻言,微微颔首,那一抹浅笑恰似不胜凉风的娇羞。
“东临王,奴家好喜欢你!”柳苏苏噗通跪地,悄然靠在白玉石柱之上,嘴角一抹晶亮缓缓挂下,不偏不倚地落在花芯头上。
花芯暴跳如雷,急得直跳脚,冲着柳苏苏嚷着,“夭寿啦!芯芯要被熏死了!”
柳苏苏面露羞赧,凑在花芯耳边低低说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花芯浅绿色的脑袋,被柳苏苏的口气熏得发黄,蔫蔫地瘫在柳苏苏掌心,动弹不得。
我见状,趁柳苏苏神志不清之际,以移形换影之术疾速夺过花芯,将之轻捧入怀。
“好冷,东临王,我好冷!”柳苏苏双唇发紫,冻得直哆嗦。
“现在,知道何为上古神水了?”我行至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柳苏苏,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我的底线,我均念在你是崆峒印转世的份上不同你计较。但你愚蠢的行为,险些害死容忌,我再不得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