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顺行气血行不通,我索性将乾坤之力分流,一边顺行气血,一边逆行经脉,左右夹击,以期震碎心口如巨石大山般的气流阻隔。
正当我即将突破最后一层屏障之时,被褥下长二寸有余的尸毒蛊虫纷纷朝我身上爬来。
该死!我竟忘了出宫前,天后化作宫女,还给我摆了一道儿!
我连连收功调息,一骨碌站起身,冷眼看着卧榻之上数百条尸毒蛊虫。
此类细如丝线的蛊虫我在古战场中倒是见过的,也得亏我之前见过,不然全将它们当成寻常虫子处理,被吸食了精元成了天后的傀儡都不自知。
正当此时,容忌推门而入。
往日里,无论走向何处都能熠熠生辉的他,显出了几分懊丧。
他低垂着眼眸,朝我走来。
我淡淡地瞥了眼他一手端着的药盅,便知他何意,还未等他开口,就果断拒绝了他,“我不喝。”
容忌将我带入怀中,以蛮力扣住我的后脑勺,托着药盅的手微微发颤。
同他四目相对,我才发现他眼眸里血丝遍布。
或许,我不该骗他。但,我若不骗他,他为了保我性命,阻我动情,定会离我远远的。
同他分离百年之久,现如今我可不愿再度与他分隔两地。
“歌儿,听话。”容忌声音不大,语气里满是歉疚。
我纠结了好一会儿,终是受不得他自责的模样,双手捧着药盅,准备同他和盘托出。
砰——
我话尚未说出口,容忌便匆匆打碎我手中温热的药盅,“为何!为何要我做这两难的选择?”
“容,容忌,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打我,不许骂我,不许生我气,也不准离开我。”我双手抓着他被药盅刮伤的手,再也无法心安理得地欺骗他。
容忌颔首,“我何时真正生过你的气?”
有了他的保证,我这才放下心来,小声咕哝着,“我没有怀孕。我只是怕你离我而去,这才扯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