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用一百年时间思念亡妻我自是不信的。但东临王如此,我是深信不疑的。
“呜呜呜——”诡异的哭泣声再度响起,由远及近,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纳闷地问着盒子,“谁在哭?”
桃木盒子隔空传音,“不知。傲因那蠢兽把本大王当脑脑啃,本大王先去收拾它,宿主你自己小心点!看你面相,不像是短寿的,今天必能逢凶化吉!”
就因为我面相不像是短寿的,盒子就见死不救?
我满头黑线,急急唤着它,“盒盒?”
“蠢兽,蠢兽!再舔本大王一下,就拔了你舌头…”桃木盒子激动地大叫着,完全无视了我的呼唤。
我叹着气,看来盒子是指望不上了。
“呜呜呜——”啼泣声越来越近,声线忽高忽低,抖动地厉害。
瞅这样子,此人应当是在逃命。
我清了清嗓子,强忍着下颚的酸痛,放声叫喊着,“有人吗?”
“呜呜呜——”啼泣声更近了些,声音尖细,似乎是个女人。
我大声呼救,“救命!”
啼泣声止,朦胧烟雾中,一赤脚少女手持钢叉戟,朝着沼泽地走来。
她面庞清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泪氤氲。
再看她衣着,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她一身素净麻衣,衣摆上血迹斑斑,显出几分狼狈。
“姑娘,你是人,是鬼?”她将钢叉戟举过头顶,怯生生地问着我。
“合理的说,我周身神力涌动,不是人不是鬼,应当是个神吧!”我瞅她一副吓破胆的模样,继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依旧十分警惕地看着我,乌黑的眼眸像是黑魆魆的洞穴,为她清秀的脸庞平添了些许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