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嘀咕着,“瞎眼鳏夫都像你这样情话连篇吗?”
世人皆说,东临王喜怒无常。这不,我的一声“瞎眼鳏夫”,又成功撩起他的怒火。
他躺在卧榻外侧,薄唇紧抿,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气。
我往里缩了缩,抱着乌黑发亮的斗鸡安然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鸡鸣在我耳边响起。
我惊乍起身,捂着嗡嗡作响的左耳,睡眼朦胧地看着卧榻里侧剑拔弩张的乌鸡。
容忌脸色苍白,将我拽入塌下,问道,“榻上怎么有只鸡?”
“没有,东临王你大概是听错了,方才是屋外的鸡鸣呢!”我仗着他看不见,随口胡诌着。
他显然不信,躬下身一把抓住卧榻里侧局促不安的乌鸡。
“北璃歌!谁准你抱鸡上榻的?”东临王声音陡然转高,唬得我不敢吱声。
东临王一把拧断了斗鸡的脖颈,将之甩至一边,“所以,你刚才并非夸本王睡颜恬美,而是夸这只鸡?”
我心疼地看着躺在地上断了气的斗鸡,咕哝着,“东临王,你没事拿只鸡撒什么气啊!”
他的情绪出现了短暂的崩溃,怒吼道,“本王能不气?在你心中,本王的睡颜比不上一只鸡!”
他将我扔上榻,一字一句警告道,“本王的卧榻,不容他人酣睡!”
我被他按在臂弯中,久久不能入睡,满脑子都是斗鸡乌黑发亮的脑子被拧断的场景。
半夜,他的身体愈发灼热,我也因此热得出了一身汗,厚厚的裹胸布已经湿透。
“东临王?”我轻声唤着他的名字,见他岿然不动,蹑手蹑脚下了榻,朝浴池奔去。
我赤着脚,一边甩去湿透的衣服,一边跨入浴池中。
温热的池水浸没至我的脖颈,我这才将裹胸布解掉,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水声哗然,池水中忽然钻出一尾紫色巨龙。
我睁开眼,错愕地看着那双妖冶的紫眸,瞬间认出了他,“叶修!”
他化作人形,**着上身,站在浴池中央,胸前的箭伤依旧往外淌着血。
“见到我,很惊讶?”叶修大步向我走来,将我逼至角落,身上散发着森森的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