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竟生出一丝满足。
忽然间,水珠如落珠般,朝着璞石砸去,水花四溅,璞石如水中浮萍,在风雨飘摇中,差点被打散了身躯。
我幽幽转醒,抓挠着容忌的背脊,低声呢喃着,“轻…轻点。”
容忌解了我手脚上的绳子,喑哑了嗓子,“笨蛋,叫你乱动!手腕都磨破了…”
手腕破了么?我竟不知道。
我抬起手,看着手腕处粉红的勒痕,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再度陷入昏迷之中,我突然攀上了云端。
我在浮浮沉沉的云朵儿中肆意穿梭着,一浅一深,一深一浅。
一会儿阳光普照,一会儿骤雨初歇,一会儿大雨滂沱。这时时刻刻都在变幻着的层云之巅,让我抓心挠肺地难受,身上时而酥麻时而微痛的体感也是折磨得我眼皮都抬不起来。
等我再度转醒,天蒙蒙亮。
窗外枝桠上的惊鹊扑楞着翅膀飞向天际,我低低笑着,尽管说了一整夜胡话,时而还参杂着令人羞赧的靡靡之音,但嗓子总归没哑,比起惊鹊的啼叫要动听得多。
只是,我依旧羡慕惊鹊还有气力能自由翱翔。
而我,能不能下榻都是个问题。
许久,我才发现容忌已经不在身边。我揉着发酸的手腕,正寻思着他去了何处,小乖一阵哀嚎叫我吃了一惊。
“娘亲亲,小乖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了!”小乖哭得十分伤心。
对此,我也十分无奈,只能小声地哄着他,“乖乖啊,娘亲这就带你避难去。”
坐起身,我驱使着周身的神力,总算下了床。
虽然脚步虚浮,但我的神力极其浑厚,支撑着我走路倒也不成问题。
出了客栈,我看着漠北满街的大胡子,忽然想到了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