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睛闭得紧紧的,但是眼泪依旧簌簌往下落。
与其这么无力地活着,我还不若,带着小乖离开这个世界。
他不耐烦地看着我,掐着我的脸命令着我,“哭什么?我打你了吗?”
“睁开眼,看着我!”祁汜怒吼着,“本殿最烦哭哭啼啼的女人,你若是再不停,本殿不介意做晕你。”
我最后的倔强早被这残酷的现实击碎,但我唯独不敢睁开眼,怕眼里的泪水泄露了我浸透四肢百骸的绝望与恐惧。
他松了手,将我的衣服又扔回我身上,“穿上衣服,即刻从我眼前消失。”
我睁开眼,错愕地看着他。
他皱着眉,喃喃道,“原来女人哭起来,真能要人命。”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脚向树洞外走去,“仅此一次。以后若是再让我遇见你,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等到他走远,我这才从地上惊魂未定地爬起来。
容忌踏着月色从树洞中走入,他看着我一身的狼藉拳头紧攥,额上青筋暴起。
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他腿上,为我将衣裳一件一件穿起。
他低着头,为我扣上衣扣,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是我来迟了。”容忌声音喑哑,眼里满是心疼。
我紧紧地抱着自己,身体颤抖地厉害,还沉浸在方才的恐惧之中,无法自拔。
“别碰我,我都觉得自己好脏。”
容忌将我越搂越紧,“别说胡话。我带你回去。”
他抱着我,走出了树洞。
眼下,夜色已沉,寥寥的星子挂在天幕之上。
我身上依旧没什么气力,歪歪地靠在容忌身上,“刚刚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一定要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时时刻刻看着你。”
容忌低头浅浅地吻过我的唇,他闭上眼敛去眼底的无措,“你若是有恙,我岂会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