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请求,我接过柳枝,直接朝他眼珠子戳去,“我说了,我是你惹不起的女人!”
他的眼受了重创,踉跄倒地,惊愕地看着我,“你怎么不受我控制?”
“我为什么要受你控制?”我将柳枝扔到他身上,命令着他,“使劲抽自己,我没喊停不许停!”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紧握柳枝,狠狠地鞭打在自己身上,顷刻间他明黄色的袍子被划得破洞百出。
“啊……爽!”
“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子!”
“哦……这声音太悦耳了!”
李牧桑一边鞭笞着自己,一边又开始陶醉在鞭笞声中,浪叫一浪高过一浪。
“说,你是什么人!”我搭好火架,将指尖燃着的天雷之火扔到木头中,火光冲天。
他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出一丝诡异的红晕。
但他始终咬着唇,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
“不说?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我讪讪笑道,将他一脚踹入火堆之中,天雷之火触及他的衣物,发出滋滋地响声。
他终于缴械投降,费劲地将头昂出火光中,“西海阴蚩尤李牧桑是也!”
“阴蚩尤族人?呵呵,那就去死吧。”我在他身上,又添了把明火。
“你站住!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李牧桑不死心地在我身后喊着。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你以为,没你出现,我就活不了?”
我一手执着浩海折扇,一手捏碎梦境,大笑拂衣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
我从卧榻之上坐起,因为狂笑还没有合拢的嘴巴,在触及弱水汘和醉清惊异的眼神后,瞬间闭拢。
“且歌姐姐,你梦见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醉清捂嘴笑着,轻轻擦拭着我嘴角的晶莹的口水。
我指了指手中的浩海折扇,“你不知道方才梦中有多好玩!那李牧桑已经被我一把火烧成灰烬了!”
“不尽然。”弱水汘碧绿的瞳孔中,显出李牧桑的影子。
我凑上前,盯着弱水汘的眼睛,隐隐约约看到,李牧桑被四个天鹅颈的侍女从火堆中抬出来,虽没断气,但已奄奄一息。
“看来,李牧桑没有扯谎,他真是西海阴蚩尤族人。”我感叹道,跳下床,手执他的折扇,大摇大摆地走出门。
终于知道为何话本子里的风流公子哥儿大冬天都要带着把折扇,原来折扇在手,会为自己平添不少自信。
“且歌姐姐,你看起来好生英俊!”醉清跟在后头,不住地夸赞道。
弱水汘也赞赏地点了点头,“醉清说得是,你彪悍起来像个爷儿们!”
我白了他一眼,反唇相讥,“和你比娘,我自是比不过。”
弱水汘冷哼着,“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性格硬邦邦的,容公子迟早移情别恋。”
虽然我对我和容忌的感情有十足的信心,但听弱水汘说容忌迟早移情别恋,还是介意的不得了,气不打一处来。
我往他衣襟上扔了一把火,冷淬了一口,“烧死你这张坏嘴!”
醉清噗嗤笑道,“且歌姐姐,你不是要烧他嘴吗,怎么将火扔到他屁股上?”
“有区别嘛?让他乱放屁!”
走出客栈,我抬头看了看异常暗沉的天色,黑云压城,似有大雨骤降。
不对,我记得我没唤雨啊!
我往弱水汘屁股上踩了两脚,将火熄灭之后,又折返回了屋子。天有异象,定是有强者出没,为了不节外生枝,在屋里躲着才是明智之举。
不出所料,一刻钟后,天兵骤至,大张旗鼓地挨门挨户搜着。
我躲在窗口瞥着层云之上,脸色黑沉的容忌,吓得直咽口水。
他竟这么快就发现我溜出幻境了!
弱水汘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叫你烧我屁股!报应来得不要太快!”
“闭嘴!”我狠瞪着他,“要是让容忌发现我们仨在此处,不止我要遭殃,你也得被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