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舌如簧,今天本殿非割了你的舌头!”
容忌打不到我,便收了掌风,背过手直接将我从他背后扯下,顺手扔到了草坪上。
“殿下,你看到的,种因得因,种果得果。原先是殿下将我当风筝给放了,结果苍天震怒,你就被雷劈了。我怕你要是真剜了我的舌头,苍天不小心又瞥了你一眼,你的头极有可能被齐根砍了,多惨?”我咽着口水,声音都微微颤抖。
并非我胆小,而是容忌太过喜怒无常。这回是他无防备,才被我引来的雷给劈了。要是再有下次,一命呜呼的肯定是我了。
“你还想砍断本殿的脑袋?”容忌嘴角轻轻上扬,怒极反笑。
“不敢不敢!小的从未有过这般荒谬的想法。”
“你自己说,本殿该拿你怎么办!”容忌解了手腕上焦黑的轴线,冷冷地看着我。
我小心翼翼地瞥着容忌,他此刻脸色铁青,正在气头上,万不能火上浇油,看来只能先哄他开心了。
我清了清嗓子,温柔地揩去他脸上不断掉下的泪,“我思慕殿下已久,只是没想到我一厢情愿的爱恋,没给殿下带来半分好处,反倒是让殿下屡屡受伤。”
他不耐烦地甩掉我在他脸上胡乱擦拭的手,但已不似方才气愤。
我低下头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继而抬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容忌,“如果我的爱只能带给你伤害,那么我愿意将这份爱埋在心里,从此再不见你。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愿殿下在往后的岁月里熠熠生辉,我会日日夜夜为殿下诵经祈福,殿下认为,这样妥当与否?”
他锁着眉头,揉着隐隐发痛的太阳穴,“有时候我真是恨不得掐死你,但……”
我殷勤地帮他揉着太阳穴,抢着他的话往下接,“但始终对我这种貌美如花,温柔贤惠的女子下不了手,对不对?”
他一脸冷漠地看着我,薄唇轻启,“但本殿始终觉得掐死你还是太便宜了你!”
“那殿下想要如何?”
“本殿的眼疾因你而起,在本殿眼睛完全恢复前,你须得留在本殿身边鞍前马后。倘若本殿的眼睛好不了,本殿就挖了你的双眼,以眼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