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老爹和刘支书这么说,赵青禾和张大军才反应过来。
这新鲜血液的味道,肯定是有啥生灵流了大量的鲜血。
连日的阴雨加上积雪融化,根本就不会有人进山放炮,就算有人杀鸡宰鹅,也不会整得满杨刘屯都是鲜血的气味。
虽说现在民心纯朴,那也有很小的可能,是发生了啥伤人杀人的命案。
并且从这漫出来的气味,如果真的有人命案,就不是一两个人的鲜血能做到的。
让屋里的人没想到的是,刘家婶子听了刘支书的话,刚刚紧张起来的表情,一下就完全放松了。
她“咯咯咯”地笑着,一边笑一边走,把鸡蛋汤放到了炕桌上。
还是刘支书被她笑得不耐烦了,粗声粗气地说:
“说你个老娘们彪,你就当着赵老哥的面撒泼,你在这笑个啥,咯咯咯跟个老母鸡一样。”
刘家婶子终于停住了笑,对着自家男人翻了翻白眼,然后看向了赵老爹,微笑着说:
“赵老哥,俺个老娘们本来不应该多嘴,如果你们是为鲜血味急赤白脸,那可真是白瞎了...”
刘家婶子的话说得不紧不慢,可差点把背后的刘支书给整急眼了。
赵青禾分明看到,就算是隔着敞开的大氅,对方的胸膛还是连着鼓起来的三次,是因为缓缓吐气才没有发作。
赵老爹也发现了刘支书在运气,抬着一只手,下压着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他安抚住刘支书,才看着刘家婶子说:
“弟妹,听你的话,是知道些不一样的,不如说给俺听听。”
说着,他又侧着身子坐到炕上,把张大军给挤到了身后。
“罩得住”的气势,就是这么用的。
就这么一个坐下的动作,他虽然没有脱鞋,还是把场子给镇住了,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放松了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来到了刘家婶子的身上。
刘家婶子也不怯场,众目睽睽之下拢了拢鬓角的头发,一一看过的屋里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