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碍于三更半夜的,几个老爷们说事唠嗑,她不好意思露面。
刘家婶子也是家里屋外的好手,把下酒菜给整到炕桌上的时间,比着赵大娘也慢不了多少。
等到四个男人盘着腿坐到炕上,刘家婶子又出了屋,招呼起赵二妞和罗罗它们,顺便还有拉雪爬犁的骡子和驯鹿。
从屋里听着的动静,应该是把小家伙们,关到了牲口圈里,然后给它们整了吃食和水。
刘支书家的酒,也是一坛子一坛子的烧酒。
赵老爹多多少少也有些酒瘾,一酒杯大一两的烧酒,端着就一饮而尽,然后表情眼见的轻松了起来。
今天晚上的事情,从被赵二妞桥围栏的动静吵醒,然后是艰难地赶路,还有到了杨刘屯的波折,三个人是精神紧张而不自知。
赵青禾端着酒杯,也喝了一大口,辛辣带来的火热,随着血液跑遍了全身,终于也把他的紧张给驱赶出了体外。
等到两大杯烧酒下肚,赵青禾开始变得有些兴奋,脑子也快速地转动了起来。
这一会儿,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如同刘支书说的那样,空气中飘着的味道,确实是血腥味夹着腐臭味,源头正是堆积污血烂肉的旱坑塘。
不过,他还是有一种感觉,今晚他们闻到的味道,除了上面说的两种,还有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这种味道,他曾经在闻到过很多次,所以非常容易就分辨出来,而且因为太过熟悉,反而一时间没有能想起来。
这一会儿的功夫,在三两烧酒的作用下,他的大脑飞速转动,终于反应了过来。
赵青禾放下酒杯和筷子,眼睛看着对面的刘支书,心里快速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
“刘叔,我这会儿想起了一件事情,想问问你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