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禾轻轻地拍了拍赵二妞的毛脑袋,提溜着八一步枪站了起来,伸着头踮着脚照着赵老爹的方向看。
十几米的距离,他能感受到赵老爹还在原地,但是没有任何动静传来,也没有任何光亮。
看来,赵老爹对他的判断很有自信。
天黑路滑,情况不明,这种时候最怕有人自作主张,有不同意见的做法发生。
赵青禾深吸一口气,对着父亲的方向,低沉而有力地喊着:
“爹?那边动静不对。”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赵老爹那边有了回应,一道手电筒的光亮了起来,对着赵青禾这里画起了圈圈。
“消停点等着。”
不论是光亮画圈,还是赵老爹说的话,都表示了设伏设卡还要继续。
赵青禾重新坐回了西瓜石头上,仍然把枪靠在肩膀上。
不过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心情撸大猫了,不仅耳朵在努力地听着动静,眼睛也死死地盯着黑暗。
很多人都有这种经历,当非常关注一件即将发生的事情时,时间会过得很慢,也会过得很快。
赵青禾很快就对时间失去了感知,只是幻想着黑暗中可能发生地种种,完全没有发现,在这么寒冷的夜晚,自己的额头已经沁了一层汗珠子。
黑暗中,再也没有传出狗叫声,连人们的喊叫声也少了很多,只能若有若无地感受到大地的震撼感。
突然,一道橘色的光亮,直直地照在山脚的山路上。
是赵老爹。
是他在用手电筒。
是他在用手电筒给赵青禾和张大军打信号。
手电筒的光亮照下来的时候,山路上十几个行走的身影就被照了出来。
随着光亮亮起,赵青禾也“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站起来的同时完成了掬枪关保险的动作。
被手电筒光线照出来的身影,正是他们苦等了半夜的偷猪贼,一群体态嶙峋的红狗子。
也难怪大地的震撼感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