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次进山冬围,赵老爹特意吩咐赵大娘,多带了很多盐巴,想要冻咸味冰碴子当诱饵,直接化开盐巴就好了,完全没必要摆弄那些骚臭的黄白之物。
赵青禾想着这些,已经有其他炮手提问出来:
“黄大爷,咱们不是带的有盐巴,你摆弄这个尿槽,实在是...”
这个炮手结巴了半天,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词语。
“看来你是懂一些,但也是不咋地,在这瞎咋呼啥...”
黄大爷没等对方结巴出个结果,吐着白烟,烟袋子一点一点地说。
“刚才俺就一直强调,你都听不出记不住,俺说青钢丝的尿味道重,你以为是闹着玩的,要是换成盐水,野牲口闻不到,舔不着,啥时候能成事儿?”
赵青禾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不由对老一辈炮手传下来的东西刮目相看。
野牲口的嗅觉比人灵敏,尿液冻成冰碴子,人闻不出有骚臭的味道,它们却能闻得出,循着味道就舔食过来了,很容易钻进炮手们布下的陷阱。
围坐在火堆周围的,肯定不止赵青禾这么一个聪明人,黄大爷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已经有人反应过来,和赵青禾一样想出了原因,小声地跟身边的其他人叨咕了起来。
一时间,火堆四周充满了嘀嘀咕咕的声音,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么做的原因,相信也学会了这个放炮打围的技巧。
夜深了,炮手营地的周围,又多生起了几个火堆,用来对抗越发降低的温度。
因为柴火准备的充足,火堆一直被守夜人烧得很旺。
赵青禾搂着赵二妞,和其他的炮手一起挤在撮罗子里,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恍惚中,他感觉到有人踢自己的脚底板,迷迷糊糊地蜷缩了一下腿,立马又感觉脚底板被踢。
他猛地清醒,没有着急站起来,就那么躺着,感受到脚底板继续被踢,才小声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