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哥,这是打了一窝红狗子?俺们就是来看看,你威风还是不减当年。”
“咋滴,当年你试过老赵哥的威风?”
还没等赵老爹接话,人群里已经有娘们, 荤素不忌的打趣起来。
人群“哄”的一声大笑起来,然后变得非常热闹。
“老赵哥就是罩得住,前几天打了个黑瞎子,今天又打了窝红狗子。”
“啥啊,俺咋听说是打了个熊罴呢?”
“切,就会瞎说,这事俺知道的一清二楚...”
三个乡亲抵着头,就那么大着嗓子唠嗑。
“咋就是俺瞎说,俺看你也是瞎说,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咋不说?”
“别舞舞旋旋的,小心俺削你。”
削就是揍人的意思,算是白山黑水人的口头禅,其实真动手的并不多。
“还是俺来说吧,前几天,赵家老儿子,赵青禾,独个上山,打了一头六七百斤的熊罴,把县城治安员都惊动了。”
“独个打熊罴?这小子确狠啊!”
“咋不是,他还养了个罗罗。”
唠嗑的话题又跑到了赵青禾身上,并引起更多人参与进来。
“你们说,这一窝红狗子,会不会也是禾子独个打回来的。”
“没准,俺看他身上还都是血。”
有眼尖的乡亲已经看清了,赵青禾身上还有没洗掉的血渍。
“前几天收果子那事,也说是禾子干的,一说一个人咋能生得怎能。”
“咋滴不是,俺看就是老赵叔能。”
能是白山黑水方言,在这个语境里,是夸赞人的褒义词,是有能力、有本事的意思。
眼看有人替自己吹牛,赵青禾也不好反驳,安静的站在一旁听着。
人群这么热闹,赵老爹也接不住话了,只好笑着对刘村长点头。
刘村长拍着巴掌,示意所有人安静:
“行了,别扯犊子了,把肉分了,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