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去管,只有汗水流到了眼里,模糊了视线,他才顾得上用袖子擦一下,马上又放下手刨土。
抬棒槌这事,虽然动作的幅度不大,可全神贯注、患得患失的过程,太消耗人的精神和体力了。
等到第二个五匹叶棒槌,全须全尾地捧在手里的时候,赵青禾才感觉到,一股酸麻的感觉,顺着尾椎骨往脑门冲。
可他不敢掉以轻心,又拿出一块苔藓,开始给这个大棒槌打棒槌包子。
打好的棒槌包子,被放到背筐里以后,他才俩手紧抱枝干,两腿撑紧攀爬带,把屁股往上抬,尝试缓解下酸麻。
抬出第三个五匹叶棒槌的时候,赵青禾觉得,自己的鞋子都被汗水灌满了。
他看着新刨出的土坑,和三个虽然填埋、还是陷下去的土坑,还有最后的一个四匹叶的大棒槌,再感受下浑身上下抗议的肌肉。
他就觉得,还是把最后这个大棒槌留下,等明年五六月,结出棒槌果后,再给抬出来最好。
赵青禾又打好一个棒槌包子,按先后顺序盖回刨出的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解开攀爬索,心满意足的爬下了树。
靠坐在摩托车侧斗里,他一边吃喝补充体力,一边盘点着今天的敬礼。
总体来说,今天进山赶山收获满满。
从早上出发,到现在,大约是九个小时。
虽然前三个多小时,曲折坎坷,还遭遇了剧毒的土地公蛇。
可一个珍贵的六匹叶大棒槌,三个五匹叶大棒槌,足够平复所有的不忿。
赵青禾吞下最后一口馒头,然后又灌了两大口水,才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打了呼哨,招呼撒欢的小家伙们回来。
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赵二妞跟着罗罗学会了捕猎,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两个小家伙这次回来,又带回来了两只野兔,和两只野鸡。
不得不说,因为这个年月没有禁猎,每年都会围猎大型猛兽,导致野兔的数量不能得到控制。
众多野兔横行于山野,偶尔碰到人,就慌不择路的逃走,经常有人在山林里捡到撞树的兔子,这或许就是守株待兔的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