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也纷纷表态,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妥协,只有少数几人坚决反对这种处理方式。
医院院长看着那些最终选择妥协的人,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为了更多人的生存而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院长,不好了……有伤患和医生打起来了……”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气喘吁吁地推开会议室的门,看着会议室里的众人。
会议室里的众人意识到没时间再扯皮对与错了,纷纷离开会议室跟上小护士的步伐。
“你这混蛋!”一个头上包着绷带的病患一拳又一拳捶在他面前这个已经血肉模糊的医生的脸上。
“该死,自卫队在干什么?医院里面这样了他们都不来管?”
旁边一名女护士不敢上前阻拦,她蜷缩着身体缩在角落里,看着那个病患失心疯一般地殴打着那名医生。
她看到走廊另一头,医院院长带着一行人走了过来,像是找到了救星:“院长!”
“住手!”院长一声怒喝,使得那名疯狂的病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转过头,满眼的戾气,仿佛一头即将暴走的野兽。
院长和医护人员们快步走上前,试图将病患和医生分开。自卫队的士兵也闻讯赶来,迅速控制了局面。
“怎么回事?”院长看着那名已经奄奄一息的医生,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我不知道,他突然就发起疯来,我们怎么拦都拦不住。”小护士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院长转向那名病患,沉声问道:“你为什么攻击医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病患的眼神依然充满戾气,他喘着粗气:“你们这些杂种,根本不打算救治我哥哥是不是?他根本没有被咬!他还有机会可以活!”
院长皱着眉头,他感觉眼前这名病患如果再激动些恐怕连自己都要打。
他侧过脸问护士:“他哥哥?”
“是的,他哥哥也是这次的伤者,伤势非常严重,刚刚已经……”小护士低下了头,不敢看院长的眼睛。
院长心里一沉,他明白这名病患为何会如此失控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我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你哥哥的伤势太重,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病患听到这句话,情绪变得更加激动起来,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放屁!你们这群废物!你们根本不想救他!我要杀了你们!”
就在这时,一名自卫队的士兵冲上前,用枪托狠狠地砸在了病患的后脑勺上,将他砸晕了过去。
“带走。”士兵冷冷地说了一句,随后两名士兵上前将病患架起,准备带走。
院长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指了指地上那名几乎已经晕厥过去的医生:“带他去治疗……”
“院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一名医生走上前问道。
院长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满地的血迹和伤痕累累的医护人员:“继续救治那些还有希望的伤患,至于那些重伤无法救治的……就按照之前的计划处理吧。”
医护人员们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目前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
2017年9月1日,下午17点10分(当地时间)。
日本大阪,天守阁防线。
日本陆上自卫队中部方面队的计划非常简单,首先通过他们临时组建的“救援巴士”从城区里挨家挨户把幸存的市民从家中运到防线内,再让这些幸存的市民或徒步或利用交通工具,跨过自东向西分隔大阪的淀川,前往就近的避难点。
然而这个简单的计划却有着非常致命的弊端——救援巴士是由公交系统中的公交车临时抽调来组建起救援巴士车队的。
其本身的防护级别不够,不能够像装甲运兵车那样开着车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即便是在车窗上加装了倒刺铁丝网,也仍然有被丧尸扯下来的风险。
更别说救援巴士本身的重量就不算大,丧尸数量一多,一拥而上甚至有可能把救援巴士给掀翻,整个救援巴士就变成了“待开的罐头”。
陆上自卫队尝试派遣地面部队协同救援巴士车队一同前往城区救助幸存者,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救援巴士在他们眼前被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