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消息传入翰林院的时候,有一人失手打碎了杯盏。
边上,一名儒雅男子道:“杨兄,这是怎么了?可是接连两天编修《韵典》,太过疲劳?不妨先去厢房歇息一会,我先在这盯着。”
“有劳韩兄了。”那人听了,也不推辞,顺势退去,只是刚走出门,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两日我被杂事拖住,城中竟生出这等变故!一个不好,翰林院中的布置,都要受到影响。”
………………
“气运又有变化?”
客栈中,邱言刚刚踏上楼梯,就心有所感。
“从会试之后,我这血肉身的气运就不断变化,时有冲霄之象,时而又跌落低谷,那福禄寿三火竟也摇曳,当真奇妙异常,果是榜定人生,若不亲身经历,如何能有这等体会?”
感受着气运和肩头三火的变化,邱言宛如旁观者一样,啧啧称奇,在这剧烈的变化中,一种人生无常的意境,慢慢侵染心头,有明悟浮上心头。
“会试之后,张榜之前,就像是一场浓缩的人生,考场上靠着自身拼搏,走出贡院后,那命运如何,就要受到诸多环境影响,再难把握,只有盖棺定论的那刻,才能知道是辉煌,还是默默无闻。”
在这种感悟中,邱言继续前行,突然伸手虚抓,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但五指并拢之后,掌中却空无一物。
跟在后面的胡起和戴国面面相觑,却未出声打扰,只是那只被戴国拖着的土狗,却是浑身一颤,接着一个翻身,将肚腹的绒毛暴露出来。
收回手,邱言闭眼沉思了一会,再次睁开时,居然径直前往金乌二老的房间,见二人还是盘坐床上,作着奇怪的动作,皱了皱眉,便不再多理。
“今明两日,我要在房间中养神,早晚饭菜,就直接送到房里吧。”
随后,给胡起交代了一句,邱言回了自己的房间,闭门谢客,他从包中取出几本空白书册,研墨提笔,随后笔走龙蛇,那魂中的疲惫竟然凝聚起来,随笔墨流淌出去,刻印在纸上。
纸张上立刻多了几道诡异墨迹,宛如裂缝,隐隐侵染纸张,但却并不强烈。
“这次会试染纸,让我捕捉到了一点圣贤纸的脉络,似能进一步看透人道迷雾,明白圣贤之道的根本,但没有天时地利相合,看来是力有不逮。”
心中转过念头,邱言手上不停,竟将体内隐患用这等方法剔除,但神色却越发疲惫,但思绪却随着一笔一划,迅速聚集!
突然,他停下笔墨,眼皮子一跳。
“嗯?居然挑在这种时候找来,我现在可没有时间与人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