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所言,并未有错。只是二弟如今被美色迷了眼珠子,才会连谁是一家子都分不清!”
东京,黑暗沉沉中,
在白矾楼顶端远眺不远处的宫城,金国大太子完颜宗干面色越发阴沉,“大宋朝廷,出尔反尔,这东京城,我等早晚是要攻破,到那一日,拿了那皇家玉碟,阿弟想要什么女人没得?”
“··三弟信中,言及如今,还不是攻打的好时机。”
“大宋地界,非是只有东京。”完颜宗干忽然低低一笑,说出来的话也是字字诛心,“待到那别的地儿被吃下,东京这地界,自然是少不得!”
“从前辽国那些,阿弟都已处置妥当。”
“朝中那些没脑子的蠢物,个个都说四弟一味只知晓吃喝,也无怪叔父如今,越发是看那些蠢物不顺眼。“看着面色都变了的两个弟弟,完颜宗干也是冷笑,“阿兄如今人在东京,家中的那些闲言碎语,可也是一字不漏,若非如此,还真以为父王死了,我们这些恶做儿子的,是要一并都去了不成!”
“··兄长慎言。”
“赵家女虽容色有,到底也是非我族人,二弟莫要被花迷了眼,若果真连自个是谁都忘了,到时候也莫要怪阿兄,不顾念兄弟情分!”
“·········”
夜色渐深,寒风吹过,虽不若北地阴寒,却也是轻易就能感受到刺骨寒冷。瞄了眼自长兄离开后便是不发一言的兄长,金兀术嘴唇微动,到底还是默默压下到嘴边的话,良久,完颜宗望终于是开了口,“阿弟也如长兄一般,以为阿兄是被那花迷了眼?”
“阿弟不敢,只是这赵官家行事太不磊落,又是一”
“我金国皇子,若个个都是铁板一块寻不到错漏,大宋那些无脑君臣,岂非是连死路都寻不到一条?”
“阿兄?”
“辽国那些蠢物如今都是清理妥当,大宋内里,有心与我金国示好的,可不止一个。只如今城内不得行,城外之处,阿兄已安置妥当,阿弟,在你我离开东京之前,这乐子,可不止一处。”看着满面都是不解的亲弟弟,完颜宗望嗤笑出声,“怎么着,难不成你以为,有赵官家这等君王,手下的臣子,个个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