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幽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赌上自己全部的一千年,要么把底牌让给顾白水,当作农民。
但顾白水肆无忌惮的态度,让路子幽有些犹豫不决。他弄不清楚到底是因为顾白水本身就是疯子,还是他在自己来到这间屋子之前,就和红衣判官达成了某种交易。
如果是前者还好,但如果是后者的话,这一局很有可能复刻上一局的情况。
红衣判官故意放水给顾白水,那自己也是必输无疑。
路子幽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一咬牙,按在了桌面的底牌上。
“一千年,我和你玩儿最后一局。”
底牌缓缓翻开,两张黑色和白色的鬼脸伏在桌面上。
路子幽的表情从忐忑到惊喜,最后化为了难以抑制的激动。
两张鬼牌,几乎是能出现的最好的底牌了。
红衣判官挑了挑眉头,似乎也有些意外,但顾白水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我的运气确实不怎么好。”
路子幽目光阴冷的狞笑一声,毫不掩饰眼里的杀意和凶戾。
“我早就说了,你一定会死在这里。”
牌桌上的最后一局进行的很快,路子幽扔出一个飞机外加一个连对,就已经差不多清空了自己的手牌。
当他手里只剩下两张鬼牌和一张单的时候,胜局已定。
红衣判官交牌落地,在自己手里的生死簿上划去了顾白水剩余的寿元。
而路子幽,则几乎毫无变化。
“比想象的有点儿无聊。”红衣判官皱了皱眉头。
“是啊,我觉得其实你们也没必要试探的,直接问也没什么差别。”
牌局的胜者路子幽愣了一下,没懂这两人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自己不是赢了吗?
那个碍眼的人淘汰出局,剩下唯一的传承者就是自己了。
还要问些什么?
但他没来得及问任何问题,那个红衣判官就已经站起身来,默默的收起了生死簿和纸牌。
“不管结局如何,既然你俩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回答一下你们的问题。就算上路了,也至少不做一个糊涂鬼。”
红衣判官抬了抬眉头:“你俩谁先来?”
“他先吧。”
顾白水侧了侧头,看着窗外的夜雨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我不急。”
路子幽倒是也没客气,毕竟在他的角度看来,这府里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他要确定的只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