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就叫宝儿,”李馆长红润的唇瓣都合不拢,“哎呀,来这个寺院烧香真的是值了,误打误撞,竟然有了如此收获,可是弥补了我这几十年的郁郁寡欢。”
王娟娥听了,含笑看向李馆长,替她高兴。
毕竟认识她多年了,还真是头一次见她这么欣喜若狂、按压不住自己的情绪。
而且平时见她,总是知性美貌下遮掩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而且少言寡语惜字如金,给人一种生人勿近冷冰冰的错觉。
而现在,她捡到了宝儿,就真是捡到了宝,宝儿就是一剂灵丹妙药,令李馆长彻头彻尾乃至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春日里的喜乐。
叶檀抱着宝儿,宝儿不哭不闹,时而瞪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看向这位大哥哥,时而咯咯笑。
叶檀朝着宝儿笑着,“嗯,眉眼真是好看,眉毛好长啊,将来,定是个大美人。”
李馆长一听,豁然,并且朝着叶檀开心一伸手,叶檀意会,赶紧把宝儿稳稳递过去。
李馆长嘴角翘起,抱着宝儿,明媚一笑。
“哦,我的宝儿乖,”她抱着宝儿摇晃来摇晃去,“乖,我的宝儿乖。”
他们在这里逗弄着宝儿,可李老也没闲着,早就拎着刚才盛放宝儿的柳条筐,站在野山杏树下,摘着黄色的山杏。
真是太香了,那种熟透的山杏,散发着一股股浓而不烈的芬芳,李老哈哈笑着。
李老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这么多年以来,从医药大学当那么多年的教授,编纂了不少的医药书籍,但是为了理论与实践更好的结合,他自动请缨来到这乡下,担任收购站的站长,还要管理十亩药田。
李老虽然活的表面看似平淡,与世无争的样子,但是,为了保留自己的现状职务,哪一天还不都是勾心斗角、戴着镣铐跳舞?
没错,手下的卷毛烫就是个头难剃的惹事精。
还有县城那些需要他特供极品草药的人,哪一个能够好应对?
可那些无形的压力他从不与人分享,或许茫茫人海,只有自己最懂自己的郁闷,或者,他转着圈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倾听的人。
而此刻,跟着叶檀他们几个来山上,这让他的心很踏实,而且与年轻人一起,也能将自己瞬间带入到年轻的行列中,令自己忘记年龄,浑身充满了干劲。
是啊,在嗅着山杏的香味和采摘的过程里,李老由衷被治愈,他一边很过瘾的大把摘山杏,一边忍不住笑哈哈、扭头看向她们几个。
“我快抓紧摘哈,这一柳条筐这就满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