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只是想要脱离权族又岂是这么简单的事儿,很多规则都是我需要遵守的,脱离权族便意味着斩断所有有关的一切,我不能提及权族的人,不能记得有关于权族的所有,看起来很可笑吧,可是一旦我表露出跟权族一点儿相关的东西,我便会被权族的势力追杀,到时候两袖清风阁都会被我连累。”
“权族到底有多么可怕,让你连一个字都不敢说?”
“那是一个吃人的地方,有些人一旦变得肆无忌惮,那么就没有什么能限制住他们,人性本恶,所以这世上才会宣扬善道,但是对于制定规则的人,对于无聊到可以随意释放自己本性的人,那便是人间地狱,不过这一切都被风光所掩盖了而已,作为朝堂三大世家之一,甚至皇族还在惯着他们,相比于会吃人的狼,他们想要的当然是听话的狗,在极致的王权面前,权族不过也就是个体面的狗而已,天下民生在他们眼里,便成了可以愚弄的对象,也是他们可以维持自己那点儿可怜自尊心,证明自己还是人的障目一叶。”
“那里面有太多的秘密,所以没有人可以真正地“脱离权族”。”
表面上他被逐出了权族,可是实际上,他永远都活在权族的阴影里。
他也是个可怜人啊。
“明白了,从前的事儿我不怪你,但是接下来,我希望你能带着人回南境,不管是拿下澜山关,还是绕道。”
“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约定吗?”
“记得,你主外,我主内,你负责解决两袖清风阁面对的麻烦,我负责建设两袖清风阁。”
“所以你该回去了,剩下的不用多说,我可以自己应对。”
权逢低下了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尤文医眼神中的疏离。
他们之间隔着两三年,已经从无话不谈变成了有口难言。
更何况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误会。
权逢明白,他在这里已经对尤文医造成了一些妨碍,而且之前刀邛和念归的事儿他应该也一清二楚,
自己确实做得没那么好。
在谛临城逗留了这么久,本来想跟南宫韵昊关于两方的合作进一步进行商讨,但是现在看来,双方的关系反而闹得有点儿僵了。
这时候似乎也该离开了。
“姜叔,你去叫大家准备吧,回南境!”权逢说道。
“好,尤小子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姜悼说道。
“我还有事儿,办完了再回去。”
“也行。”
姜悼下去安排了。
权逢又说道:“东境的两袖清风阁交给谁合适?你有人选吗?”
“这些事儿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你自己来就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