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个巨大的逻辑漏洞浮现于心:即便王腾对秦深有所不满,又怎会与外人合谋,破坏师傅的筑基大业?正常推敲之下,王腾似乎并不具备背叛的动机。
然而,郑长春刚才那番关于解毒丸配方的直言不讳,太过震撼,一时间竟让人忽略了最基本的逻辑分析,仿佛连智商都被暂时“震”离了轨道。
恰逢其时,王腾经手的药物,无一不是关键之物,它们在计划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南山书院众人作为祭品的念头,原非既定策略之中,因五读谢仿的炼制需耗损大量真气,数百人的规模,其需求之巨,足以令人咋舌。
郑长春在丹道上的非凡天资,无意间触动了徐景名心中尘封已久的筑基期邪术——七魔献祭术的封印。这门古老而禁忌的法术,如同沉睡多年的猛兽,被突然唤醒,带着不可言喻的威能。此计划乃一时兴起之作,执行过程却显得拖沓,历经两三个月的筹备,方始完备。
徐景名自信满满,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未料到事态竟会泄露,一时间,信任的基石在他心中轰然崩塌,再难重建。
郑长春捕捉到徐景名情绪的微妙变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继续信口开河:“你给予同门的所谓五花玉露丹,实则是五读谢仿所制,那些剧毒虫豸,诸如竹叶青之流,你不过将其研磨成粉,企图蒙混过关罢了。”见徐景名一脸愕然,他又添油加醋,“我为何知晓?自然是有高人指点迷津。我一个乡野之人,哪懂这些弯弯绕绕?”
徐景名闻言,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喊出:“王腾,我对你的待遇不薄,你怎可背叛于我?!”
王腾闻声,惊愕之余,动作不由一顿,满腹委屈化作抗议之声,响彻云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郑长春内心暗自诧异,未曾想自己的随口一言,竟有如此奇效,不禁暗自得意。
“若非你,他又怎会知晓得如此详尽?”郑长春反问道,言语间满是挑拨。
王腾一脸无辜,近乎哀求:“为何独独怀疑我?秦深难道不可能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与冤屈。